深渊(4)

“有关‘大圣’的案件目前为止并非我负责，但是像现在这样调查贵行便是我的本分职务，我所做的也只是做好分内的事。”陈sir停止了手上的工作，抬头看着“巴贝奇”的相关负责人“并且根据匿名举报描述来看像贵行的用户隐私也确实被大量外泄的迹象，但至于如何泄露还需进一步调查取证”。
"本行的安全措施曾被有关数据安全的杂志评为世界上最安全的数据银行之一，为方便各警官的调查，我已将除本行用户隐私和关键技术外的财政支出与收入、用户隐私去向动态等都发送到你们的终端。”
陈sir皱了皱眉头，她知道她所拥有的权限只允许她调查这些看似有价值但实则没有意义的情报。陈sir明白根据匿名举报的描述和自己的直觉“巴贝奇”不仅存在问题，而且存在掩盖客户数据泄露的事实。
在翻阅资料之时，陈sir注意到这家所谓的大数据科技公司在每月电力消耗方面远远高于其它大数据银行的电力消耗，这样的电力消耗甚至比一些重工工业的电力消耗还要高。要知道虽然在这个时代人类掌握了核聚变发电技术，以及还未商业化处于实验阶段的恒星核聚变发电技术，电力早已像空气一样普遍但资本家还是做到了就算是“空气”也并非免费；在“巴贝奇"的支出中，电力支出成为这家数据银行的主要支出之一。

一小时半前还在借酒消愁的林谛也注意到电力使用过度这一点，不仅如此此时的他还在队长之前就注意到了这家公司所支出财政中竟然有采购大量抗磨有机化学材料的支出。林谛自己也在怀疑自己酒后的判断力，但他不知道的是他虽是借酒消愁思过往，却没有真正喝醉，三分醉意也只是心中醉；这在他集合归队时他队友从他身上的酒味的不在意就可明白。
在当天晚上的汇报工作中陈sir与分队成员分享了自己的看法，她觉得如果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大数据银行不可能会有如此巨大的电力消耗；林谛也表示这家公司除了电力消耗巨大外还大量采购抗磨有机材料，根据支出占比以其说“巴贝奇”是一家大数据银行，还不如说它是一家机械制造公司。林谛注意到当他做工作汇报时，他的同事对他的眼神明显不同以前的他在向同事做工作汇报时的欣赏，甚至不同于现在的陈sir向大家汇报工作时大家的态度；他能看到他的同事在他汇报工作时眼中满是空洞和冷漠，这样的眼神从他复员归队后同事在看到他时便一直存在。
当林谛做完汇报没有掌声，也没有质疑；这种感觉就好像是静静的坐在打印机面前等待着打印机打印一样……
”大家还有什么其它看法吗？”陈sir首先打破了寂静，她像是想征询大家的看法，又好像是为了不让林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