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HC计划》(3)

夕阳光芒的照耀在他们两个青春的脸庞上，泛着淡淡的光晕。可在他们脸上感觉不到任何的温馨，只有无尽的冰冷停留在那里。
残缺的肉体还在向前爬行着，在其身后留下一片连续的血迹。飘落的雨水试图冲淡着这些，可很快它们也被染红了。章程已感觉不到身体的种种感受，他的身体现在彻底的变成了一台机器，向着远方本能的爬动着。他的手一次次抓进泥土里，用力将自己残缺的身体往前拽着。他爬了许久许久，最后在一片平整的地面上停了下来。在他的面前是一丛野花，飘落的雨水不停击打在花瓣和叶茎上，它们轻轻的下歪着，却很快再次直挺起来。这薄薄的花瓣在雨水之中娇滴滴的，章程趴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它们，他感觉到眼神有些迷离，眼前的花朵已变成了一张笑脸，那是他永远不会忘记曾经温暖过他心房的笑容。
“你很喜欢花吗？”
一张带着温暖笑容的脸庞，出现在当时只有二十几岁的章程视线里。这个笑容如春天里的一道阳光，照进了章程早已冰封住的心里。
“嗯，花会带给我一种活着的感觉。”
刚从学校那个冰冷的牢狱出来后不久，章程便被分配进一支反恐部队训练营里。这里是更加恐怖的集中营，里面的人只是被训练出来的一种野兽。在这里每天都会见到有人在极度训练中晕过去，最后训练成绩不合格的人仍会被除名。他刚开始来很多次都想在这里死去，结束这如同炼狱的一生，可那次晴空下的笑容给了他坚持下去的勇气。

“为什么我们要遭遇如此的人生，就因为我们是所谓的实验品吗？”章程站在集训营的墙角里大声责问着。
“准确来说我们是他们培育出来的克隆人。”一个年轻的男人回答着，他的语气很平静可仔细听又能感受到深深的悲鸣。
“克隆人……”
这是章程第一次听见这个称呼，在他过往完全封闭的环境里，他从没有听说过这个称呼。
“这份文件你先拿着，这里有关于我们全部的秘密。”那个年轻的女生说道。
那如春风般的笑容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绝对冷静的脸庞，出现在年轻的章程眼前，她的声音里充满着严肃和冷静。
“你从哪里弄到了，还有你在这个训练营到底是做什么的。”章程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可他不知道这些问题后来变成了无尽的遗憾。
“这个你先别问，到时间你就知道了，你先看看这份文件。记住，不要让第二个人知道，看过之后立马交还给我，不会带来没必要的麻烦。”
“那我可以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你说。”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陆羽杉。”
他们在夕阳之下相继告别，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在心中回荡了起来，他感到心中有什么东西在四处乱撞着，脑海里全是她的呼吸言语和脸庞，后来他才知道那叫作爱。那个无其星月的夜晚，章程借着探照灯的光芒打开了揭示他人生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