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世间春(3)

我笑起来。听着外面的雨声，心情愉悦。
3.
“可以让我出去走走吗？” 
我蹲下来，平视着洛天依。她的嗓音一如既往的软糯好听，隐隐有些撒娇的意味。自打我将她带回家后，就一直把她关在地下室里。至于殡仪馆那边，第二天就进行了火化。没有人发现异样。
所以我不允许。万一洛天依被什么人看见，都会给她和我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有我陪着你，你觉得不好吗？”我摸了摸洛天依的脸颊。
“不是的，我是说……我太久没有见过阳光了，春天马上要来了吧……我想去看看树啊，花啊什么的。”
“亲爱的，恐怕不能。”我不能答应。心软就会失去一切。
安心被我圈养不好吗？我沉下目光，不再说多余的话。
洛天依有些急了，她拽住我的袖子，看向我的那刻她明白了什么。洛天依松开手，坐回了床上，别过头。
“好好休息吧。”我说。
洛天依冷笑一声。
“还需要吗？”
我哑口无言，不想多说什么，推开门走了出去。

“乐正绫，你爱我吗？”关门的前一刻，我听见她问。
我说：“我爱你。”
门关上了，连同地下室里那一地如水的月光一起关上。
4.
洛天依不乖。
我早就知道她是不会安心待在那里的。终于在一个夜晚，所有人熟睡之后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掰开了窗户的铁栏，逃走了。
不过她跑不了多远。院子里四处都是摄像头和保安。如果洛天依想被警察抓住然后带去实验地做研究的话，她大可跑出去。
不出我所料，洛天依最后满腔悲愤的回来了。
“看啊，为什么要逃呢？”我拨弄了下地下室里放着的吉他，看着洛天依从窗口翻进来。
洛天依反问我：“为什么是我呢？”
洛天依颤抖起来，她借着月光走近我：“看看我，看看我乐正绫。你把我变成什么了……”
我身子一僵，机械的转过头。想阻止洛天依接着说下去：“不，不要再说了。”
“乐正绫！你看着我！看看我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这就是你的爱？”
我喉头一紧，我这次终于看清了洛天依的模样。洛天依的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灰色，衣角被风吹起，露出下面大片大片布满尸斑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