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 （2） 笛子 （转）(10)

这个念头突然让我有点想哭。
有什么好哭的，要哭也该哭给有价值的人看。我靠着墙，恨自
己是如此地不成器，同时抖着双手系着衬衫的扣子。
身上有奇怪的凉凉的感觉。我下意识地伸手一摸，沾了一手的
滑腻。我突然好想骂人。
可恶。我明明不想在你家久留的。
我有些狼狈地支撑着自己，几经努力才站起身，暗自希望你不
要评论什么。你没有。我便踉跄着进了你家的浴室。

你家的浴室比我自己家的好不少，空间大，热水来得快，还有
一个讲究的浴缸。如果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或许我会由
衷地赞美一番，再试图找个机会借用这个浴缸泡泡澡。
但我们早就不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关系了。这个浴缸，和
你家的其它陈设一样，承载了不少我不愿想起的经历。我不看
它，直接站在花洒下打开热水，把水温调得比我一般习惯的温
度更烫了一点。
哗哗的水声在我耳边响起，蒸腾的白雾遮蔽了我的视野，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