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 （2） 笛子 （转）(7)

它也会经常出现在梦里。那些混乱的，压抑的，如同亡灵一般
的影子，盘旋在记忆的边角，或许一生都无法散去。
就在前几天，我还梦见了第一次看到你倒在血泊中的景象。
如果说白天的我在强撑着，关口否认你的存在和你对我的影响
那么夜晚，我的梦境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出卖了我。
我努力想要营造和对外展现着的，是一个比我自己要完美得多
的形象。
对不起。如果真有那样一个我的话，我要向他道歉。对不起。

突然，我感到你的手的动作速度加快了。
有些事我是不愿承认的。比如现在，我不愿承认，我快要撑不
住了。
明明是如此痛苦的事，为什么我仍然
不行，我尽力了。
对不起。
“坚持不住了么。没出息。”在我的意识边缘，我听见你如同
恶魔般的低语。我很难相信，正是同一个人的话语，同一个人
的声音，曾经在我最孤独的那几年，真诚地鼓励过我、支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