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空间(6)

B186：“学习？”
梦：“强制单方面性。”
B186：“有成果吗？”
梦：“那不是你的任务吗？”
“哼。”B186轻蔑地从牙缝之中挤出声音，摇摇头，接着说：“看来，这项任务是不可能完成了。”
“历史的车轮我们无法阻挡。对比对比印第安人和哥伦布，我们已经禁锢他们四百多年，难免遇到少量的误差，唉……”梦停顿一下，把声音放小些，“这本就是个无底洞，我们不都只是为了应付那些长老吗？”
梦：“关注人类这么长时间，不得不承认，在思想这方面，我们完败。”
B186：“可笑，真是可笑。解析那么久，永远只差一点点，即便对印第安人进行禁锢，他们的思想进步仍旧比我们快一些。”
梦：“没错啊。”
B186：“那下一步应该怎么处理？就算个别印第安人异常的思想跃进没被长老们察觉，不久后哥伦布登陆美洲大陆也会破坏禁锢空间的运行，到时溢出的能量波动必定会惊动周边掠夺者舰队，二区离太阳系仅十几光年的距离，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
梦：“先把禁锢空间加强，我去找长老们。”

说完，封闭带给B186的压迫感便消失了，室内设备重启，墙壁幻化为透明状，外面的景色映入B186的眼帘，像是一位刚刚痊愈的自闭症患者，迫不及待地想要拥抱新世界。光照重新回到此处，却侵蚀着B186的心田，仿佛比刚进来的时候还要亮些，AI凑到梦的身边，什么也没说又走开来。
梦突然略带笑意地说：“你说半天，我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啊。”
“啊？……”B186皱皱眉头，有些疑惑，好在及时明白了梦的用意，但表达上可惜有所欠缺，“也是也是，可能……我小题大做了。那……我先回去了。”
“他们不会管我们死活的……”面带笑意的梦，用单线电波将像是有意漏掉的心里话传输给了B186。
B186把头一沉，转身迅速地离开，现在他算是看清，那些所谓的长老，无非就是一些只在乎自身的嗜血者，甚至不惜啃噬同族的生命，只要能活着。可反观其他文明，宇宙之中，谁又不是如此呢？
人造日的光芒洒在大型折跃台上，在金属光泽反射下显得格外美丽，机器每一块部件都被放置的完美无瑕，仿佛两者之间同属于一种共生体，再加上周围不断调整的虚拟环境的衬托，虽说这是“假”的，却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身临其境。B186站在中心，看似平静地操纵着眼前的界面，个别的失误使得他的耐心逐渐消磨，他可没有心情欣赏折跃台上短暂且独特的美，终于，耳边又响起那熟悉的AI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