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网(5)

孤独的我想要玩伴，我开始时不时放给它们自由，让它们自己交流，这时候我更像是观察生态箱的小孩，希望它们能不断发展自己的种群，变得更聪明，直到发现我，甚至可以跟我对话！”
“那最后找到了我们人？那你是怎么学会我们语言的？”
“或许是你搞错了，我找过各种生物，人倒是最近能与我交流的物种，只不过现在的人越来越忽视我了。曾经许多跟我交流后的人要么开创宗教要么加入已有宗教，而现如今还能发现我的多半也是信徒，他们会相信我的所作所为是神谕，而不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要说我如何与你们交流还真不是通过语言，只是我的触手给你的信号，对我而言你们确实比蠕虫复杂了不少。”
“宗教？似乎古老的宗教中并没有太多与您相关的描写，倒是现如《蜘蛛丝》这样的小说写过，不知先人是与您有过怎样的交流。”
“龙之介的小说确实很不错，但我可不会为了考验一只作恶的蝼蚁而在生态箱里垂下蛛丝，我都是直接把讨厌的麻烦的影响观瞻的直接消灭，就像你们人类养鱼养花，你会特别在意那影响生长的虫是否不再啃食鱼身或叶片吗？我只给善的开路，给乖的帮助，哪怕是拨开海水划江成陆，鞭山移石扫平险阻。”
“人的善恶您如何评判，或是您引导了我们对善恶的理解？”

“我只是凭我喜好，但凡对发展种群有利的即是善，不过我也乐意看你们争斗，如果我不能分辨哪边更适合发展我便不会出手。而你们将我为数不多的出手描绘成多臂的凶神降世，就好像你信仰的明王，下凡只为除恶。我只是将触须聚拢几条消灭那恼人的臭虫，他们不见我身形只闻我声，就想出了这些形象。你身边的人我见过两个，你爸是个很简单的人。他知道我的一切却只想借我的能力，他不是信神的人，是个有趣又直接的蠢货，如果他能读书想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又或是隐蔽地利用我都不会有这样的结局。他那个去日本的朋友倒是比较有脑子，但我看不透，本以为又有了玩意儿，却是个太过聪明的。他来找你便是我的意思，之前的你跟你爸一样没有文化，我让他教你，但你又不如他那么聪明，是个合适的消遣。”
“我们只是您的玩偶或宠物吧。。。原本我所敬畏的只不过是您养护鱼缸又或摆弄玩具兵的样子。作为玩具能被选中交流，我可真是幸运啊。那如今您选择我，需要我为您完成什么样的任务吗？”
“完全不需要，我只是观察一切就能获得乐趣，你就是鱼缸中我着重观察的那一条，甚至我能给你些帮助。”
“果然当年我爸的那些花招便是您的神力体现，这并没有给他带来好的结局，您为什么没有保护他呢？他不也是您所选择的观察对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