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庚 (六)粗心的女神与善良的人(2)
“喝下午茶。”
“喝下午茶?但有人告诉我你和希薇娅一起进屋了,而茶具和点心都摆在门外面。”
“是的,我们本来在喝下午茶。”
“那后来的?”
“我们进屋了。”
“她拉你进去做了什么?”
“希薇娅小姐没有拉我进去,是我自愿和她一起进去的。”
“不要打岔,你们在屋子里做了什么?”
“看照片,希薇娅小姐给我看了她以前的照片。”
“什么照片?”
“卢曼神父,恕我直言,我觉得在圣母塔丽和塞米尔女神面前询问一位女性教徒的隐私不好。”
“我有理由怀疑这位女性教徒信仰的虔诚,为了帮她摒除恶念,我要你告诉我,什么照片?”
“是希薇娅小姐的……”这句话还没说完,玛莎就意识到一个被自己忽视掉的事实,在希薇娅小姐的女儿结婚的时候,卢曼神父就已经是教会的神父了。
“卢曼神父,我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玛莎低着头,像是怕听到回答一般的问道:“多年前,有位和我一样拥有水绿色眼瞳的女童,在博尔德嫁给了一位军官,您知道吗?”
听了这话,卢曼神父触电一般打了个冷战,下意识地把脸转了过去。玛莎见状,不依不饶地追问:
“卢曼神父,你知道的吧,你应该就是证婚人吧?”
泪水在玛莎的眼眶里打转,但卢曼神父并没有回答,他的额头上,后颈上,都沁出了豆大的汗珠。
“卢曼神父,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希薇娅小姐作为‘不洁之人’生活了这么多年,你却从来都没找过她的麻烦?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玛莎的声音已经微微带上哭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