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交易员的星际决策(8)

王海靠在椅背上：“你可真谨慎，网上没有你的相关信息，你更是一步也不离实验室，让我没有机会。可是你不该搞什么网恋，克隆人哪有资格谈恋爱呢？”
“放我回去，不然你会后悔的。”李河在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更谨慎的做法是在林川来访的当天立刻离开学校，如果不是为了推导那个公式，他也不会在实验室一藏就是这么多天。
“你凭什么？”
“人类的时间不多了，”李河摇摇头，想起Y星系磁场信息的隐喻，“你不应该浪费时间，外星生物已经发现了我们。”
“在外面浪太久，脑子都坏掉了。” 王海嗤笑了一声，起身准备离开。两个机器人走过来按住李河的肩膀，冰冷的机械触感与力度让他狼狈而绝望。
“你需要我的躯体进行脑移植，这大概就是你能永葆青春的原因吧？”李河冷静地叙述，“还有数不清的生命，被你用作人体改良实验，他们都在病菌的折磨中死去。”
“知道得挺多啊？”
“我知道的一切都有备份。”李河冷声道，“答应我一件事，秘密就会跟我一起死去。”
“你说。”王海敲着椅背。
“别伤害林川，她与一切无关。”
“我怎么会伤害她？”王海笑了，“你喜欢的人，我会不喜欢吗？在占用你的躯体之后，我会好好关照她的。”

他望着李河双眼中燃起的火焰，仿佛透过一面时光镜，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那么倔强，倨傲，屈辱，满腔愤怒，却又无计可施。
06
“预测市场变化时，没有任何信号、任何指标、任何社会学分析或任何数列是完美的，除了它。”
凭借这个未卜先知的圆球，林川在肥记的地位与日俱增。几乎每一个决策她都能找到合适的进入点执行。渐渐地，首席交易员的名号从王海转移到了她头上。
“王总，我偏要买入太空探索基金UFX。”林川微挑下巴，直视王海。这是她唯一不用圆球作出的决策。尽管她可能会大败亏输，她也义无反顾。
“好啊。”王海微笑。真是幼稚得可爱，那次酒会上的争论，她居然记到现在。他明知让她活着是一种风险，但他却舍不得让她消失。惊人的市场直觉与资本积累的丰功伟绩，让他对她青眼有加。
作为新一任首席交易员，她的办公室很快就搬到了王海的隔壁。
林川一手建立了肥记子公司SpaceLH与配套的物理实验室，对李河留下的圆球进行研究。光谱分析显示这个圆球的组成物质未知，为异常物质，很大概率是另一个文明的蛛丝马迹。圆球内是一个迷你黑洞，它能够扭曲很小一部分的时空间。迷你黑洞不断吞吐着具有负能量的暗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