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别塔中心流亡(三)(4)

走过一小群朋友，他们是从剧院或咖啡馆回来的，看见二者在喊叫。他们说：“快，我们也帮你们喊一声。”他们也走到马路的中间。原来那一位说出“一，二，三”，接着大家齐声喊道：“T-R-S-A!”
水泥则依旧冷漠。
博士也忍不住加入了他们。一刻钟之后，这里已经聚集了二十来人，时不时又有新的人到来。
博士学着喊出那个名字。虽然听不清，但能确定喊对了，并与大家一致：“T-”音要喊得低而长，“R-”音要喊得高而长，”S-”音要喊得高而短，而”A-”音则要低而短。听起来大概很棒。
渐渐地，大家趋于协调一致了。这时，一个声音问道：“您真的肯定她在吗？“
“我不肯定。“领头者回答。
“那就糟了，“另一个声音说，”忘了，对吧？“
“实际上，“他说，“我是记得的。”

“那么，“他们问道，”您为什么找她？”
“我不找她“，他回答，”我找的是别人。“
“那么，请原谅我的好奇心，“第一个声音问，”谁在这里？“
“我真的不知道。“他说。
“那么您是否可以告诉我们，“又一位问道，”您为什么在这呼唤她？“
“对我来说，“他回答，”我们可以呼唤另一个名字，或者在另一个地方呼唤。这没多大关系。”
余者有点儿被激怒了。
“您不会是跟我们开玩笑吧？“第一个声音怀疑地问道。
“说什么呢？“他忿恨地说道，转向余者，确定他的诚意。
余者沉默不语，表示他们没有明白他的暗示。
出现了尴尬的一刻。
“哎，“一个和善的声音说道。”我们可以再最后呼唤一次，然后我们就回家。“
于是大家又喊了一次“一，二，三，T-R-S-A!“但这次喊得不好。随后余者各自回家，有的往这边去，有的往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