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别塔中心流亡(三)(3)

纪念那黑暗的孪生曙光，半座城市降下它的半旗，为了今天和永远。
跟随着在祖国的异乡人中传遍的口号，¡No Pasarán!，走向城市中心的市场。
路旁灯柱的高度，关系着被吊死的篡位者来回摆动着的双脚与地面的距离。
市场中央，来自埃斯特雷马杜拉的声音，大声喊出。士播列。
前往码头，盯着渔网的破口，听三个补网的老人重复已经讲了上百次的篡位者的故事。
巴别塔的踪迹。
走过田野，流亡中，飘过来一朵代表高贵的白云，与同样的流亡者。
她把话说到博士手中，博士需要的，里面有熟知的伊比利亚语。
难以忘怀的流浪城邦，也似卢泰西亚挂你心上。
西里尔的Aurora，骑着它，跨过莱塔河，跨过塞纳河，卢泰西亚。
卢泰西亚，春末的空气中，躁动在弥漫，铺路石也被掀起。无节气之花盛开，他们说，美丽的事情将要发生。

博士在街头走着，身旁经过许多奔跑喧哗者。就在博士面前，其中二十二岁的一位从人行道上走下来，倒退了几步，同时眼睛向上张望着。
站在马路中间，他把双手放在嘴边，拢成喇叭筒状，然后对着楼房的最上面几层喊道：“T-R-S-A!”模仿一种嗓音。
他的身影害怕月亮，蜷缩在双脚之间。
另一位走过来。他又呼唤：“T-R-S-A!”
腔调虽不像样，却令人生畏，具有狂野的力量。
博士停下脚步。奇怪的是，即使离得如此之近，博士也听不清他在喊什么，像是隔着毛玻璃向外张望。
应该是一个名字，四个音节，丢失的一个词，
禁界。
另一位走到他跟前，说到：“如果不更使劲叫的话，她听不见。我们俩一起试试吧。那么，我数到三，我们一起喊。”他说道：“一，二，三。”然后他们一同高声喊叫：“T-R-S-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