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雪国往事(3)

很好了，你做的很好了。
依靠着旧作的回忆，调出曾经用过的颜色，对她来说并不是难事。
但我知道我的安慰既无法在大殿中回响，也无法真正地解决她的问题。
「我明白，我听得见，谢谢你。」
她站起身，向着我的方向走来，将我从穿过殿宇的枯枝上折下。她摩挲着嫁接的断口，嘴角有着温柔而愁苦的笑意。
「果然还是不行。
「自我出生以来，一直祝福着我的你，你给我如月的才华，但我这双只握得住画笔的手却没办法救你，我所唱的诗歌到最后也只有你原意聆听。」
「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伊蒙洛卡的事？」
啊啊，是的，我当然知道他。那是个看起来“生机勃勃”的异邦人，热血沸腾仿佛能融化自天而降的坚冰，可惜的是那只是“仿佛”。我的小公主深爱那个年青人，不知是爱他的勇敢热情潇洒英俊，还是爱着那自外而来的勃勃生机。
「我相信，欢快聒噪的鸟雀会随着他的脚步，飞回重又苍翠的夏宫园林……
「我相信，那些被寒潮驱逐的生灵，失去故乡的可怜孩子，将随他返归梦中的巢……

「我曾经相信我一直坚信。」
但是，如果你真的坚信……
「为什么要对他说那句话，对吧？」
「假如天性中的胆怯与绝望将你压倒，令你终于不再归来，那么……请你活下去，请不要与我们共同走向灭亡，湮没于冰冷的遗忘。
「——无论如何，总有做不到的事情吧。就像我没能救你，就像歌词再浪漫，曲调再优美，不相信的话就无法打动人心，就像我再也画不出苍翠山岳的图景。」
「但我还是相信，他会回来的。」
她将我置于心口，在大殿中，在冰冷的地面上，在苍翠旧忆的画作中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不是病理上而是精神上，又或是两者都有呢？我感觉到那颗心脏正在衰竭，这个国度残存的最后一点生机，正在慢慢地枯萎。
「只是……」
她的眼角忽地淌下泪来。
「我和父亲，都见不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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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太大了，这样的风雪，唯有在体表结出一层厚厚的冰铠，才能来去自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