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雪国往事(2)

我看见她排开颜料，画笔调好冷冽的蓝色，这让我想起那些似生非生的冰川之花，冰雪给予了它们一成不变的永恒。
她望着调好的蓝色呆了片刻，换了一支画笔，又调出一种绿色……又一种绿色…又一种绿色……
放下画笔，她忽然跑了出去，噔噔噔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但我知道她去了哪里，在这里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裙摆飞扬，她的口中呼出一连串的白气，经过几个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表情阴郁的卫兵时，她放慢脚步，脸上扬起得体明媚的微笑。
「殿下……」
看到她的时候，卫兵们未竟的话题戛然而止，敬慕、怜爱与愤恨交织成沉重的静默。
她点了点头，在将要离开之前却又转过身看向几人。
「阿尔多。」
被点到名的卫兵有些心虚又有些不服地立正。
「听说你父亲的膝盖最近疼得厉害？」
「哎、欸？啊，是、是的。」
她又看向另一个人，「还有你，小凯莉的病好些了吗？」
……

「其实这里也没什么好守的，我已经许久没见过野兽魔物的踪影，更别说莎尔·芬德尼尔的子民皆是良善之辈。走吧，都回去吧，好好照顾家人。我让乌库给你们准备了一些保暖的衣服还有药品……等父亲回来，我会向他替你们说明的。」
……
空寂无人的走廊，空寂无人的宫殿，那首安抚人心的歌谣在我的灵魂中回响……我是有灵魂的吗？
「越过冰封的门扉，走下深邃的回廊……
「他折下银白枝条，为雪国带来希望。」
大殿的地面上铺满了她旧时的画作，壁画上的天使对苍翠的回忆没有半分侧目。她一边哼着无人聆听的歌谣，一边举着烛台徜徉于那些旧作，时而伏下身子，指尖从画中的夏宫园林缓慢拂过。
「不行…不行……」
不知过了多久，烛火溺亡，烛台的蜡油流淌，滴落到她的手背，她的眉头却没有为此动摇。
她无力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过晴空与绿地了，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蓝色，什么样的绿色，才能画出父亲想要的，冰雪消融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