蠕虫(5)

“你说这些我也理解不了。我在想，如果甲壳虫乐队的那些歌曲，那些美妙的旋律和歌词不是经过耳朵进入到脑海里，那它们所具备的作为音乐的美感和乐趣还会存在吗？我觉得只有在我装上AI后才能真正明白这些，或许还是不能够明白，因为我太不擅长区分……我太爱他们的歌了，其他人也许会在太空飞船里头放Space Oddity，然后狂欢，但我一定会选Across the Universe。不行，不行，不行，我还是不能冒着无法感受音乐的风险，我不想要成为其中的一员。”
“与AI共存，一同进化，是时代发展的必然趋势。”
“我……感觉你都不像你了。你不是很喜欢挖苦我吗？和我说些东西，什么东西都好。我是指你，不是IAI。”

“IAI已经是我的一部分……你是否察觉到了，楼梯的旋转方向改变了。”
“是吗？”
“从顺时针螺旋而上变成逆时针螺旋而上。”
“对了，好像刚才有个地方折过来了。”
“并没有。我完整地记录下整个过程，画面当中没有存疑的地方，可能是视觉被光线欺骗了。密闭的塔里光线充足这一点本就值得怀疑。”
“我好像是有印象，前面是有一处地方弯过来了，是我太累了吗……你走路的姿势变了？我记得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这样的姿势上楼梯最为省力。”
“IAI告诉你的？”
“根据测算得出你和我现在的剩余体力，可以有效地证明，这样的姿势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