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无晴（十一）(3)

孟鹤堂满脸宠溺地看着身下累的满头大汗的人儿，疼惜地拂过他圆润的脸颊，理了理额角的碎发，落下轻柔的吻。
“你要走吗？”周九良突然睁开眼握住他的手腕，问道。
“难不成要等到明早文王和夫人来捉jian？”孟鹤堂反笑道。
“滚！”
“九良，九良？”
“叫我干嘛？”周九良没好气地瞪着他。
“为什么是今天？”
周九良静静地看着他，突然笑了，歪头卖萌着眨眼，
如果我说看到大哥和大嫂拜堂的场景心生羡慕，却又知你我终是不能一拜天地而心底苦楚，孟鹤堂，你会信吗？会觉得难过吗？
周九良伸手抱着他，合眼试图藏起自己眼中的泪，贪恋着与他温存，“先把你睡了，到时候你要是敢负我，我就上大街上说你不是人。”
“绝不会负你，绝不。”孟鹤堂贴着他的脸颊，眼底的光一闪一闪，“九良，我们一定可以光明正大地牵手，走在街上的。也会收到很多祝福，就像你大哥一样。”

曾经也有人和他讲过一样的话，最后却是转身，在阳光下，在他的注视中，给别人戴上了戒指。
周九良噗嗤一笑，可孟鹤堂却听出了苦涩，他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只能紧搂住那个微微颤抖的身子，安抚着他。
“孟鹤堂，我还是那句话，你不能骗我。”
“不会，永远都不会。”
“不用永远，就现在就好。”
永远这个词，带着太多的沉重，担不起，也赌不起，人的一生能有多长，谁又能真的承诺走到最后呢？
“你们这群废物！废物！”
琉璃盏被摔的粉碎，紧握拳头的手青筋暴起，面色慍怒，就连窗外的阳光也不能遮挡住他身上的戾气半分，厅上所有人都屏气凝神不敢言语，垂着头由着他发着脾气。
“公子息怒，切莫伤了身子。”
“闭嘴！本公子的身体自己清楚！只是这次这么简单的事都办不好！我养你们干什么吃的！？说话！都哑巴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