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熄的烈火利刃（上）(4)

“整合运动?那个由感染者组成的反抗组织?”
虽然图案因为血污而模糊不清，但老二还是认出了臂章上的标志，他们曾经劫持过带有这个标志的车队。
“如果你愿意这样想，那就是吧。”
复仇者漫不经心的拿起一串烤好的驼肉，均匀的抹好盐巴，品尝了起来。
“那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是为了招募人手吗?”
匪首将臂章扔了回来，复仇者并没有伸手来接，臂章投入火焰当中，很快烧成了灰烬。
“整合运动已经倒了，首领被抓，其他的干部也都死了......龙门近卫局和各方势力都在清扫我们这些普通士兵，虽然解决了追兵，但我依旧只是狼狈的逃难者。”
“所以呢?你就打算这么逃下去吗?”
匪首也拿起一串烤的金黄的驼肉，望向复仇者，接过了他递来的小袋盐巴。
“无可奉告，只要明天沙暴一停，我就会离开这里。”
复仇者说完便拉下兜帽，将刀抱在手上，靠墙坐下。匪首一言不发的吃完了肉串，同样靠在墙边睡着了......
其实复仇者并不是不想谈，而是他根本看不清下一步的路要怎么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复仇者再次被噩梦惊醒——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幼年时在乌萨斯做感染者时屈辱的日子历历在目，被各方势力追杀的回忆让他心跳加速。
他已无心入眠，看向洞口，沙暴不知何时结束了，外面漆黑一片，只有面前的篝火散发着热量，明亮的火光照亮着山洞。匪首及其三人都睡得很死，复仇者打算往篝火里又添了块柴火，披上斗篷离开了山洞。然而一阵咳嗽声响起，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你要走了吗?”
是躺在床上的老六，他吃力的坐起来，复仇者看着他虚弱的身体，点了点头。
“你怎么醒了，听他们说你需要静养。”
他看了看复仇者，苦笑了两声，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又指向复仇者。
“噩梦缠身，和你一样，不是吗?”
“你怎么知道?”
复仇者下意识握紧了刀把，老六连忙摆手：“别紧张，我一个废人，能拿你怎么样?”
“放松警惕是大忌。”
“也是。”
他笑了笑，突然又开始咳嗽，急忙用被子捂住嘴，鲜红的血在白色的被子上蔓延开来:“看你的样子，你也有什么苦恼吧......我一直睡不着，只要一闭眼，噩梦就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