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现实(12)

“故事还没结束，旅行者。”老者表情还是没什么变化，他说，“我们该去看太阳了。”
游戏内，时间开始加速。墨璃还没反应过来，场景立即变换到了昼半球。那颗视星等约为26的恒星高悬于正空中，位置丝毫不变，潮汐锁定让昼半球的气候与夜半球截然不同，夜半球是零下的极寒，而昼半球则常年保持着50度以上的高温。
远远望去，平原一片苍凉。蓝绿色的湖泊表面常年笼罩着一层白雾，那是被蒸发的水蒸气，上升的水蒸气又在云层内达到饱和度凝结，最后聚集成拳头大的水滴落回大地。
平原的中间，则是一座隆起的山川，延绵近千米。
不……它在蠕动——它根本不是山！是某种肉瘤状的不知名的生命！墨璃的瞳孔骤然紧缩，她忽然想起来，老者刚才说，太阳光让这个星球的生命基因趋于一致……

“猜到了？它，就是遗留在这颗星球的人。”老者嘴角居然在微微上扬，那种狰狞的笑墨璃似乎在哪儿看见过。
——是老皇帝那张被爆发的太阳烧焦流油的脸上！
“它不仅仅是人，还是鸟，是兽，是鱼……是花草，是树木！它是这颗星球一切生命的集合体！它有人的智慧，有植物的特性……”
“什么意思？”墨璃只觉得细思恐极，寒毛炸立。
不是错觉，皮肤体表的汗毛、头发，是真的一根根立起来了……空气中的电势在急剧变化！
那座山仰起如蜥蜴状的头，如山石般嶙峋的背部流动着大量的蓝色光芒，随后……那些光芒在头部凝结成细细的光束刺穿大气，朝着天空射出。
但在蓝色光束接触到数千米之外高空的那片银灰色雾团时，那道光束被雾团散射开，能量不断减少，形成了密密麻麻的数万道蜿蜒曲折的电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