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制造(7)

“你是说，节目里面那些选手的一切行为，都是你们做出来的虚拟动画？”邓新脱口而出。
同学听到这里突然瞪大了眼睛，他紧张地朝周围看了看，然后整个人往后瘫坐在了椅子上。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然后他说到：“好吧，既然事已至此，我也就不瞒你们了，他们确实是动画做出来的虚拟偶像。”
钱霜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一下说不出话来。她这下明白了，相比于仿生机器人，用电脑合成的拟人虚拟偶像是具备现实基础的。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废寝忘食追的节目竟然这样耍了她。那个深深吸引她的耿夜，竟然也不是真的，只是一个虚拟的人物。她感觉自己的心深深地受到了伤害。这一切竟然是真的，那些都是假的！
钱霜变得激动起来，她一边摇头一边说到：“那这究竟是为什么呢？有必要这么折腾吗？”
“为什么？还不是为了钱！”同学瞥了他们一眼继续说：“这个节目之前就有的，但近几年收视率越发地降低了，主要还是因为观众的喜好越来越难以琢磨。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节目组创造了一批虚拟的偶像形象，然后通过网络收集观众的评价。对于那些人气高的，就编写相应的剧本，往大家所喜欢的人设上去靠，然后针对性地推送到观众所能接触到的网络上去，给观众看他们想看的。形成这样一个循环之后，相当于就是根据观众的喜好定制了一个偶像，这样人气自然也就越来越高了。”

“原来是这样！”
钱霜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看到的视频总是能直击她的心灵，让她觉得耿夜就是心目中的完美偶像。这一切都是对她的心理进行分析后，定制偶像的结果！
“当然了，因为这是第一次实施这样大胆的方案，节目组还是犯了一些错误，导致有一些事件的时间线发生了混淆的情况。不过还好及时发现，都修复了。”
听到这里，邓新和钱霜对视了一眼。他们心里都清楚，就是这个破绽，让他们发掘了事情的真相。
邓新继续开口问到：“如果一切都是动画制造出来的，那你们岂不是已经知道最终的决赛结果了？”
“这个还真不知道，因为我们做的素材很多，不确定他们最终会用哪一版。这就像电影一样，场景拍了很多，最终的剧情走向，还要看剪辑。”
在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后，钱霜就没有太多吃饭的兴致了，她吃了几口便在旁边听他们俩聊天。后来分别的时候，他们当然也对同学做出了保密的承诺。
在回家的路上，钱霜一言不发地看着车窗外。那些从外面闪过的高楼大厦和灯红酒绿，让她感到熟悉又陌生，她害怕那些也是虚幻，一切都是假的。
对于她这样的一个普通人来说，她所经历的现实才是真真切切的。不管是面积狭小的出租屋，还是香气四溢的黑暗料理一条街，这都是她所身处的真实场景。至于那些电影里面看到的高档酒店，名人社交派对，都是那么的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