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羊•04/(3)

问完问题King也觉得好笑，问题前后大抵没有什么关联性。
“可能是因为人类早也想要用机器代替自己活着吧。”
“嗯？”
“他没很想活，死了就死了，他不可能永远创造奇迹。留下我只是应付不想他死的个别人。”
青鸟真诚地微笑着，语气欢快。
King叹息。
“……还有人希望你活着，挺好的。”
“是这样。”
“这年头自杀的人一直都挺多的。”
“嗯，是啊。”
King停在一扇老旧的木门前，门上生了苔藓，回忆起来这似乎是寺庙里第一次出现代表生命的颜色。
“到了。”
“这个寺庙的人似乎不喜欢植物。”青鸟说。
“有个传说，大致说的是这个寺院曾经出了丑闻，惹怒了佛祖，当时只有一个老和尚虔诚悔过，所以寺院里只这一片，也就是当年老和尚修行的地方还能生长植物。据说是一只神羊衔着草种一路来到这里，松口后立刻就死去了。”
“诶。”
King开了门前铜锁，推开门。
一方小小的天井，满墙爬藤中伸出一只白玉的观音手。黑色磐石边蜷缩着羊的骨架。

石头上有签筒，筒中只两支签。
King随手抽出那支签，签上写着“狮子狗•鸢滑尾赛神”，署名“危月燕”。
鸢滑尾是临近的另一社区。
另一支是空签。
“……在鸢滑尾？”青鸟不解。
“是，也不是。”King拿出笔，在空签上写上了“祭酒岭狮子狗出事”，不曾留名又投回筒中。
“……”
“某人的问题也许就是我的答案，反之亦然。”
青鸟明白了：“这里不是求签处，这里是地下情报交流处。”
“对。”
“那个和尚是情报贩子，是他安排你拿到这个签。”
“没错。”
“你认识这个危月燕吗？”
“危月堂的生意人。”King的回答似乎没有意义。
“那赛神是什么？”
“赛神庙会，四天后开始，一共六天。包括祭酒岭、鸢滑尾在内的六个社区都要出人出钱，进行游灯仪式。传统落实到家家户户，出钱制作花灯花车，还要选合了八字的小孩在车上扮演传说里的故事，一路送到鸢滑尾，游遍社区。”
“很热闹的样子……”
“这一带最热闹的时候了。”
“所以线索在庙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