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羊•04/(2)

“不是！真的，不是说你们这里的签挺灵的吗，我想找人。”
青鸟突然困惑道：“这就是你寻找林伊的方法？”
“要不然呢？光祭酒岭就有七万人口，加上附近片区上千万，你想怎么找？”
“……报警？”
“如果报警有用怎么会找我？”King摊手。
和尚眯起眼睛打量着青鸟。
“……你这位朋友是什么来历？”和尚背了手。
“远房亲戚，跟着跑生意。”
“看着挺有钱，能不能先随了功德。”和尚收回视线。
“去你*的！跟你谈正事呢！”
和尚踌躇片刻，做了退让。
“最好快点。等别人看见老衲放你进来咱们都讨不了好。”
“行，带路吧。”
“带什么路，钥匙给你。”和尚甩过来一把钥匙，“整个寺你哪里不认得路。”
老旧的铜钥匙上刻着“归无”。
King拽着青鸟登上阶梯。
“King只想找到林伊是吗？”青鸟问。
“对，别的我不管。”
“……”
“你有什么想占卜的也可以去问。”King说，“你应该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事吧？”

青鸟依旧是不能理解的样子。
“比如你想知道你的未来运势，会活多久。”
“可我早就死了啊。”
青鸟忍不住笑了。
King猛地回头。
“什么意思？”
“我只是人类青鸟的替代品，他留下的一段程序而已，我所有的感情都是模拟人类青鸟的反应。事实上现在没有谁可以算是青鸟，因为人类青鸟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
King低声道。
“有人想要我死。人类在临死前紧急启动激活系统，进行脑内记忆与参数传输，不过很遗憾这个过程似乎被打断了，导致了部分数据缺失与无效，所以我无法完全像他。”
“你知道你是故障的。”
“知道，我保留了一份普通仿生人参数作为对比。”
“但是你没法阻止故障。”
“程序使然，其实不叫故障。”
“原来如此。人类的你把你藏在了贫民窟，因为这里难以被人找寻到你的踪迹。”
“记忆缺失，无法分析。”青鸟回答。
“你用的样貌是你人类的样貌？”
“是。”
“你生前能准备这么一个机器人，怎么没法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