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绢(歌曲衍生文)(3)
“哦,您是昨晚那位公子啊!东西还在这儿呢,没人来找过。”
“这样啊,那麻烦您了。”周公子正欲下船,雾中突然现出一个身影,向着楼船这边来。
“姑娘!姑娘是……”身影越来越近,竟是昨夜对句的姑娘。
“周公子?周公子怎么也在?我是来寻东西的,昨夜玉佩丢了,不知是否是掉在船上……”姑娘眉宇间满是焦急之色。
“小姑娘,你看这是你的玉佩吗?”船家问闻声,把玉佩递给姑娘,“正是!多谢了!”
“你应该谢那位公子,是他昨天捡到交给我的,不然我的船上来来往往那么多客人,不一定被谁捡走了,或者掉到这永安渠里,可就找不回来喽!”船家爽朗地笑了,转身继续收拾起船上的陈设。
“周公子,多谢了!”
“不用客气,只是没想到这玉佩是姑娘的,也算是你我间有缘分,竟还能遇见。姑娘好像很重视它?”
“这是我母亲的遗物,她说带着它可以避灾,要我出门一定带着。玉虽不是什么上好的玉,纹饰却敢说是天下独一无二的。我本就不是长安人士,此番也是恰巧上元时在京城稍作停留,按行程过几日便要离开,不想昨日回到客栈发现玉佩丢失,才如此慌忙回来寻找。”
“如此,抱歉提到姑娘伤心事了。姑娘方才说不几日就要离开,敢问姑娘暂居何处,何日动身?周某两遇姑娘,想送姑娘一幅画,就当是临别赠友了!”
“这怎么好!公子的画可是……”
“你我是文墨之友,临别相赠而已,虽说萍水相逢,但知音毕竟难觅,还望姑娘不要推辞。”周公子不疾不徐地说着,心中全然不似言语一般平静。
“周公子如此说,我也不好推辞,家父与我住在德丰客栈,三日后便要动身离京,公子把画放在门房便是……让周公子费心了。家父还在等小女,就先告辞了。”
站在堤岸上,周公子目送姑娘离去,转身匆匆回到居所,心中百种思绪纷乱地缠绕,说不清也道不明,只汇成了一个念头——三天之内要作出最上品的画交予那位姑娘,即使连姓名都不清楚。
周公子看着昨夜的画稿,却突然觉得线条如此稚拙,想要重新作画,又发现绢布都非上乘。他急忙赶到织染署,织机正吱吱呀呀地轻响。
“还有没有上等绢?”
“没有了,只有机上这一块,半日便可完工,无人预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