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文】音律联觉 三、赫默 《为人父母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吗？》(2)

听到伊芙芙这个名字，赫默嘴角下意识勾起一丝弧度，然后她收敛了表情，声音里藏着一点很深的不满：“确实辛苦，照顾伊芙利特和病人已经占用了我很多精力，还好最近我负责的项目进入了瓶颈期，不然根本没有时间来排练。”
博士自然听出了其中的言外之意，他接着问道：“那你觉得和大家一起排练开心吗？”
赫默张张嘴，还是没能说出违心的话，这段日子和以往的科研生活截然不同，音符带着玫瑰般的色泽照亮了她生活的每个角落。重新摸上琴键的感觉很好，让她想起那段充满激情的学生时期，她曾经以为这双戴无菌手套的手没有机会再奏响美妙的乐章了，进入莱茵生命后也的确没碰过钢琴，她没想到在罗德岛还能重温旧梦。赫默不是多喜欢弹钢琴，也不喜欢人际交往，可是敲击琴键，和乐团的各位合奏，这都是与科研生活不同的体验。最近她收到了病人赠送的花束，花里夹着小纸条：“赫默医生您比以前笑得更温柔了”，种种细节都告诉赫默：音乐的魅力在改变她，她的确乐在其中。
博士看到这个表情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抿起一个稍微有点欠揍的笑容，让空气中的赫默（silence）变得更沉重。
“唉，”黎博利医生选择略过这个话题，“您怎么会想到找我来参加乐团呢？”

“这个嘛，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博士修过一遍眉毛，感觉和头上的羽毛还是不太搭，决定试着把眉毛画的再锋利一些。
赫默来了兴趣：“还有假话？那我想听听假的。”
“好，接下来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只不过不是真正的理由——之前我见过你对钢琴感兴趣的样子，还弹过几个音，也是那次，我知道原来赫默是会钢琴的。我想象你身着礼服，坐在钢琴前，十指拂过，音乐就从琴键间流出。那样的赫默医生该多吸引人啊！我很想看看。”
赫默以前认为自己对这种恭维小女孩的伎俩是免疫的，现在她发现其实只是以前恭维的人不够真诚。
“……真话呢？”
“有人拜托了我。”
“谁？”赫默在问出声的刹那有了答案。
“她的原话是这么说的，”博士清清嗓子，“‘喂！我最近表现是不是还行？给我个奖励呗，我看到赫默摸着……钢……琴，是这么叫？她碰到钢琴时好像不太高兴，我问她为啥，她回答的我也听不懂，不过这说明赫默想弹钢琴吧？你最近办那个音什么什么的能不能让赫默也参加，我觉得她弹琴一定好看！”不得不说，博士模仿得很有神韵。
“这孩子……”赫默苦笑，心中却暖洋洋的，“博士您就这么答应了？”
“我为什么不答应？”博士在鼻梁一侧画下阴影，他考虑着眼镜的位置，“作为干员，她听从指挥，现在已经学会执行我布下的大多数命令；作为学生，她认真上课，按时完成作业，尽管成绩一般，但态度比以前好了太多。这样的好孩子我为什么不去嘉奖她？赫默，伊芙利特不是突然变化的，她每天都在成长，你肯定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