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师》七个陌生人的葬礼和一种心灵感应(6)
我感觉自己并没有比其他人的情绪低多少,或许我在某些情况下比大多数的人都更加感性一些,我很容易哭,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害羞过。
一个人会感到羞耻的前提是要有供他感到羞耻的环境,这样羞耻感才有存在的意义。
耻辱和耻辱感的存在都要依赖于“他人”,或者是至少要有一个“你”。
通过一份完整的讣告,能够让我研究出我在参加葬礼时如何谈论关于我与死者结识的内容,如果有必要的话。(推断?假的?)
一个星期之后,我又参加了一个葬礼。一周后,我必须说,这种行为已经变成了一个习惯,或者是一种生活方式。
上述的家庭关系对大部分人来说是生活的基础和支柱。但是我并不拥有他们中的任何一部分。我从未正式拥有过父亲,也不再拥有母亲。我未曾拥有过兄弟姐妹,也不想要一个儿子或女儿。
我来自一个关系稀疏的家庭。当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我就养成了做一个遁世者和局外人的习惯,不是我想要远离“大而亲密的关系”。
我们和其他人不同。我们不属于任何“集体关系”。
完整的大家族对我产生了一种不可抗拒的魅力。我对从属于这样的大的集体关系有一种渴望。我并没有比大多数人更加友善。但是生活让我变成了一个独特的渴望家庭的人。
“婚姻问题”“同胞嫉妒”“精神虐待”“两个人的寂寞”
它只不过是孤独的另外一种形式罢了。
但是我觉得自己在大家族中会比在封闭的关系中要活得更加自由和快乐。
参加葬礼成了我的一种习惯。
教堂的钟声在每一个葬礼前敲响的时候,它们是在为我而鸣。
克制?同类?相似?
我从来都没有故意地去参加一个明显地表示为了将家庭成员地悲伤降到最小,不愿引人注目只在小范围内进行的追悼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