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倾城美人赋 十（羡忘）(4)

“父亲，我们要先和金氏打声招呼吗？”
“那金氏家主金光善好色贪婪，最好抢功劳出风头占便宜，”蓝启仁不屑道：“偏那一家子空有些好皮囊，没几个有多少真本事的，不学无术，华而不实。此事若让他们知晓，怕是又要横生枝节，添些无谓的麻烦。”
蓝曦臣低头轻笑。
蓝启仁娶了江氏女为续弦，这让本有意把江氏女聘为妾室好一举数得的金家主落空了算盘，打那之后，凡是在公开场合见面，金家主都总是要阴阳怪气一番。或是边劝酒边拍着蓝启仁的肩膀大大声叹，“原来竟不知，蓝家主您才是色中魁首啊！“，”蓝家主您可真是老当益壮！老而弥坚！老牛专吃嫩草啊！”，“蓝家主您现在是不是夜夜鸳鸯被，梨花压海棠啦？”这类荤话，让素有雅正之名，面皮极薄的蓝启仁脸红尴尬，或是突然大声，好像极关切地询问：”蓝家主，您这成婚也有几载了吧？唉呀呀，怎么夫人的肚子，还没动静呀？“这类私话，让蓝启仁难堪。总之，每每见面都要落几分蓝启仁的面子，他才舒服。

所以提到金光善，蓝启仁就会沉下脸，话无好话。
”父亲，我原是打算亲去金陵一趟查探的，“想了想，蓝曦臣开口道，”但若我亲往，金家主不可能不得到消息，回头再来胡搅蛮缠一番，岂不是要更麻烦？“
”嗯，若只是查下货源，也未见得要你亲去，“蓝启仁想了想道：“派思追、景仪他们去即可，让他们不要以公事名头，就说是孩子们自己闲玩便是了。”
蓝曦臣思索了下，点头。
“哦对了，”蓝启仁突提了声音，问道：“湛儿信上有没有说他人手不足要助力？”
“没有。”
“哦，”蓝启仁失望，复又交待：“那你让子弟都精神点，可守望好了消息，若湛儿有什么刮碰，我可是不轻饶你的！”
蓝曦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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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你为什么不一起洗啊？”
蓝湛靠坐在浴盆里，轻轻撩着水，对帘子外问。
魏无羡坐在帘子外，蓝湛搬来的凳子，指定好的位置上，语重心长地教育：“湛儿，你已成年，还分化成了坤泽，以后就要有坤泽的自觉，像舅舅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