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探案】冰镇夏威夷果果（一发完）(3)

几字型长桌，三名日本厨师站在内侧，一人最多可以照顾到六位食客的需求。吴邪挑了个右拐角的位置，他落座后没多久，右边的斜案就多了一个英国妇人，在教她的女儿如何使用筷子。六七岁的小孩子对精致的樱花点心明显更有兴趣，学得不专心，筷子时不时就会戳到叠碗。左侧一排的正横座暂时空着，但是所有的桌牌号已经被撤走了，预订的人应该是一会儿就会到。再往远处去，对面的斜长台坐了个中年谢顶的拉丁裔男人在低头刷手机，还有一对年轻的白人夫妇举着手机在自拍合照，没过一会儿吴邪就发现女的在偷拍自己，不过他已经习惯了，甚至还抬手跟她say hi。
……那个拉丁裔男人突然开始打量起他，被捉到视线后很快就把头低下去继续看手机了。
吴邪暂时不打算给这种行为赋予任何暗示的意义，就当作什么也没看见，吃了一口前菜沙拉。大厨开始煎他的生蒜片，两副铲子刺啦刺啦已经忙活了起来，他喜欢现煎的蒜片，脆而不皮，再夹上一块和牛蘸上少许海盐一起送进嘴里，也就基本不需要其他的调味品了。

他讨厌山葵和黑胡椒。
中间那排食客果然是一起来的，六个座儿来了五个，落座之后，各自都报了自己喜好的生熟度，是日本人。这群人同样穿着高档的西装，身材有胖有瘦，吴邪喝了一口鲜啤，听出他们在聊股票和债券。他低垂着眼抿着酒，印象中头几天都没在船上见过他们。
他今晚穿了一套灰色线纹的休闲西装，脱下来挂在椅背上，里面是深蓝色的衬衣，挽起来到手肘，没打领带，这些银行家落座之后打量了他好几眼，其中那个坐在最边上长相略显欠费的家伙明显就对他燃起了敌意。
俗话说的讨厌一个人不需要理由，都是扯淡。吴邪一口一口往嘴里塞着和牛炒饭，没有刻意加快进食的速度，只是脸部的硬轮廓打上了拽和生人勿cue几个大字儿。放在平时，他肯定会抬起筷子头冲那个煞-笔打个招呼，现在他只想吃完了了事。
他重新舀起一勺日式酱油淋在米饭和圆白菜上，这时这群日本人里离他最近的那个年轻人对他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似乎是很欣赏他的吃法。吴邪内心翻个白眼，真不是他喜欢酱油拌饭，是他M厨子的盐撒少了，和牛那么腻不加点味儿怎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