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泡

0
泡泡破了，孩子咯咯直笑。
李应如看孩子开心，便抬手吹出更多泡泡，阳光透过窗台，穿过泡泡，落在白墙上，生出一个个小小的彩虹。
“小如亦，还要吹泡泡么？”
“嗯～”
“吹完这次就不吹了哦。”
“嗯～”
如亦张开双手，痴痴地看着泡泡围绕着自己，缓缓落下、崩碎，仿佛着了迷。
1
文件堆积如山，铺满了桌面。
窗外一片漆黑，连月亮都不见，房间里灯光暖暖的，李如亦一页一页翻看着书上的图画，眼睛都不眨。
“爸爸，这是什么呀？”
“这是云图，是卫星从天上拍的。”他从旁抬起头，扫了一眼就答道。
“这个呢？白色的这个。”
“这是冰川。”
“什么是冰川？”
“冰川啊，冰川就是结了冰的河，可漂亮了，想去看么？”
“想！”
2
最后一个数字也变红了，研究室的气氛顿时凝住了。
安静了不知多久，吴教授叹了口气，摆摆手，“都散了吧”，一桌学生沉默不语，向这位老者鞠了一躬，便都散了，只剩下如亦直盯盯地望着屏幕。吴教授看她未走，也不言语，只是坐下来望着桌面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