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序（27-34章）(4)

楼下的戏台，嘉姑娘一身白色的裙装，头上的玉雕饰清润光丽，唱的是《钗头凤》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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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玉坊的一处小巷，行人瞧见那零零散散的黑衣，便远远绕道走了，柳千户低头看着那面目狰狞的死人，眉头小山似的皱着。
“都是泥潭中人，但应该不是沈大人驱逐而是自发来的怀州。”身旁的仵作说道，“都是高手，凶手想来和大人相差无几，使棍。”
柳怀冲看着尸体上那不深不浅的钝击印痕，又察觉那巷子里似有似无的香气，他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女的？”
“七成。”仵作顿了顿，道。
“将消息告知沈大人，问问这几个在泥潭里是什么个地位身份，”柳怀冲收回目光，又顿了顿，吩咐道，“还有，查一下今日在樊楼里唱戏的那个弄梅园。”
却说回樊楼里，嘉姑娘的唐婉与乐爷的陆游真真道出了那宋时年月的哀怨与风流，几位寻乐的千金小姐，都在台下默默用帕巾拭着泪，直呼何故埋没沈园春秋。紧接着便是那压轴大戏，两河地界戏台上的头把交椅，“武美人”贝拉的《邯郸游》。
二十九章 水华年岁 梦与人归
题记：慵人懒做观棋梦，提壶三更赋玉衡。闲亭山花吹雨落，夏夜知了更繁声。

有些吵闹，嘉姑娘从睡梦中被惊醒，看向窗外却仍旧见明月皎皎，星河满天，难免来了些火气，也不顾夜深天凉，披了件薄纱就走出屋外，要看看是谁两三更天不去与周公说项反而来扰人清梦。
却在推门时，被一头撞入怀里，生生退了数步，若非身后有张桌子能着手扶着，怕是二人都要摔个七荤八素，嘉姑娘有些没反应过来，看向怀中的小姐，不解地问道：“小姐，怎的三更半夜不好好休息》”
向晚好容易才直起身子，看见嘉然披着一件轻纱，我见犹怜的模样，忙推着她回到寝床上用被子捂住她，边数落道：“你个妮子，还没出春呢，也不怕着凉坏了身子。”
“外头忽然闹腾起来，就琢磨着看看。”嘉然笑了笑，应道。
“置备物件呢，没啥事。”向晚摆了摆手，也褪去了身上的外袍，挂放在床边的方桌上。
“置备物件？置备什么物件？”嘉然闻言一奇，问道。
向晚怔了怔，才发觉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也不应她，而是转过身来将那小婢子摁回帐中，哼哼道：“小姑娘家哪那么多事，昨儿唱了那么多场戏不用劲是吧，精神这多！”
嘉姑娘听她一说，低下头去，嘀咕道：“唱戏不累，倒是小姐倒腾的时候累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