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佣】我们的1888(42)(4)

“萨贝达先生，又来抹我的脖子了？”吧台后面转过一张苍白的脸，抬头纹深深地刻在上面，“哈哈哈……白天来办事可不像你的风格。”
没错，就是那个侍者，那个码头人老大。
侍者正背冲着门口擦酒杯，但在奈布进门的瞬间就听出了那双战地靴独有的动静——与丧钟无异的声音。
“就是你吗？什么萨贝达？！”窗边的座位上突然响起一阵凄厉的嘶叫，“我要杀了你——放开！你们他妈给我放开，让我杀了他！”
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的女孩，抽出一把尖刀就要冲过来，周围的两个汉子一把挽住了她。
整个酒吧的人们，当然，基本都是等着招工的码头人，都默不作声地看向她。那两个拦着她的汉子也只能低声而急促地跟她叨咕些什么。
“放开！老娘正愁找不到他！萨贝达你今天必须偿命！你这个狠毒的嘎吉人！”
“我是廓尔喀人，小姐。”奈布轻蔑地冲她笑了一下，便径直走向侍者。

“所以，更狠。”侍者放下手里的酒杯，笑意盈盈地盯着萨贝达。
桄榔一声，那女孩不顾一切地扔出尖刀，却刚好掉在奈布脚边，她绝望地哭喊起来。
“够了，伊莲娜！你给我安静坐好！”突然，侍者捶着吧台大吼一声，吓得那女孩瞬间没了动静。
拦她的汉子叹着气，把双眼憋得血红的女孩抱回椅子上，酒吧这才恢复窸窣。
“记得你割下的那颗人头吗？”侍者伸手示意奈布在高凳上就坐，“伊莲娜是他闺女。”
“挺漂亮。”奈布眼都没有抬一下，弓着背，双手十指交叉撂在铅皮吧台上，难掩疲倦。
“她现在在这里帮忙，是能应付大阵仗的小姑娘，比她父亲强得多。”侍者从木桶里接了一杯啤酒递给奈布。
“我这次来不做生意……”奈布摆摆手，表示不需要。
“看得出。”侍者干脆自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