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魂夜(5)

“行，”锤石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我们来的目的很简单，杀死你们星球上几乎所有的智慧生命，在你们的恒星上空建造覆盖型光能采集装置，用你们的名词就叫戴森球。好了，先回答我的问题。”
玛尔的语气中透露出掩盖不住的失落：“好，我们所有战士一同使用能力，修改了你们黑雾的判定规则，就是这样。”
锤石斟酌了下用词：“没有进行……系统入侵？”
对方有些疑惑：“没有……那是什么？”
锤石眼睛亮了起来：“没什么。你们的能力，我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一段时间的静默后，锤石率先开口：“我猜你想问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
玛尔的语气冷了起来：“是的。”
“原因很简单。”锤石耸了耸肩，“因为这样比较有趣。”
“就这样？”
“那在加个理由吧，为了自己的能力更加强大。”锤石微笑，“由于星系运动速率问题，通往你们神河星系的这条没有被天宫锁死的空间通道一千年才会稳定的连通一次，我们当然要把握这个机会。我们冥河是超小型星系，只有一千多颗可以稳定提供能源的恒星，而这次噬魂夜——你们是这么叫的对吧？我们最多也能在一千颗以上的恒星上建造光能采集装置，这就意味着我们的计算力能提高接近一倍，但这不是最重要的。”

他抬起那只提着灯笼的手指着对方，“你们这些神河体，才是我们这次行动的主要目标。记得我前面的自称吗？神河体情感及心理研究者，这个称号怎么来的？就是收集你们的大脑全息模型，在各种实验中得来的。当然，有关痛苦的实验我做的更多。”他提起灯笼，欣赏地注视着里面若有若无的幽幽荧光。“十万年了，没有这些悲惨灵魂的陪伴，我真撑不了这么久。”
“但我们或许能击败你们，”玛尔冷静了下来，“或许还能将你们彻底毁灭。”
“或许吧，”锤石又耸了耸肩，“但你想想，十万年了，我早就活腻歪了，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追求刺激。而且我比较难杀，即使你们能完全毁灭我，我还有足够的时间来享受这个过程。”
“那看来我们间的战斗在所难免。”对方的眼中燃起熊熊战意，“无论结果如何，我也会享受战斗的过程。”
“等一下，”锤石竖起一根手指，“就算是为了答谢你陪我聊了会天吧，我给你个选择的机会。你也知道，我们不会彻底毁灭掉你们所有人，得留下一些作为文明的火种。或者说，作为下次收割的原材料。以前留下的人都是随便选的，但这次我给你选的权力，如果你失败了，你可以指定一个地方的人让他们活下来。人数你不确定没关系，多了去少了补，我自己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