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博士的不妙冒险——以我之匙，探入堕天使的心房(4)

莫斯提马呵呵笑着，她的表情就像那些利用旅游放松身心，享受假期的少女一样，眼神中满是慵懒和惬意。从前她始终以半张脸朝向男人，既不会表现得过于亲近，也不会显得过于疏远。
可唯独今天，她自始至终都在望着男人，湛蓝色的瞳孔中闪烁着异样的高光。男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中欣喜之余脸上有些发烫，手有些不自然地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嗳，博士。我问你个问题，你可以如实回答我吗？”
“嗯……你问吧。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我都可以回答你。”
“你爱我吗？”
“当然。”
“很好。假如有一天，我不幸坠海了，你会第一时间赶来救我吗？”
男人几乎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何止会第一时间救你，我甚至不会让你有坠海的机会。”
小莫呵呵笑着，随即又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那如果，我坠海的位置隔壁恰巧有一艘渡轮同样遭遇了海难，上面有着一百个陌生游客。他们其中有年迈的老人，有幸福的家庭，有着年幼的孩子，有着期待回家与妻子相见的丈夫，你也会第一时间选择先救我吗？”

男人愣住了，这个问题刺痛了他的内心。他当然遇到过类似的情况，面对应该救一个深爱的人还是救一群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这种莫名的矛盾深深地折磨了他接近半个世纪。
如果他想要不失偏颇地解决这个问题，他就必须牺牲自己最珍视的那个人。无论是他曾经深爱的萨卡兹伴侣，还是曾经情同手足，并肩作战的兄弟。
哪怕是在石棺中第三次苏醒，惩罚和矛盾依然在如影随形地跟随在他身边。许多个梦里，他都见到曾经珍惜的人浑身是血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耳边满是他们痛苦的怮哭声。
“小莫，我……”
小莫只是微笑着，她缓缓地站起身。远处的太阳离开海平面了，红彤彤的仿佛是一块光焰夺目的玛瑙盘，缓缓地向上移动。顷刻间，浩浩的云海被太阳的红光一照，显得色彩斑斓，远处的矶岸甚至卷起两丈多高的金色海浪。
“很难回答，不是吗？我最近问过许多人这个问题，上到勋爵，下到帮派成员。不过他们说的都是第三种答案，让我有些出乎意料——两边都不救，先保住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