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骨(10)

“同胞们，日向联邦对我族的践踏，我们将加倍奉还！舰队所到之处，扬尘星海！原本遮遮掩掩，而更早之前只在军工厂最隐秘的角落里才被悄然提及的巨像计划，国难当头之时正当发布！歼星巨像将带着我们在将来一段时间的所有忍辱负重将复仇烈焰散布到敌人的核心！”
如果此时漫步在归烬者星球的大街上空，单调的机、电噪音之外，目力所及之处无不是一片寂静红海，只是偶尔还在海的深处漂起悲痛的幽蓝，并将逐渐融入愤怒和反击之火中。
“扬尘星海，日向归烬！扬尘星海，日向归烬！”
然而如果此时一瞥楼宇内部，蓝色”火焰”的燃料正是戏谑命运吸收的暴衰生命……同一个办公室的官员统计了八百万份暴衰死亡数据，然而面对眼前这一起正发生的暴衰却手足无措。只是可笑地在物理学家周边围成一圈，好像看戏一样地看，又像作戏一样地发出点蓝光。
肉眼可见速度衰朽的木质部、渐趋焦黄的新叶……最后是复合发光组织的瓦解。大概是一整圈蓝光和躁动枝条的影响，或是原本的完整的语句被发光组织的瓦解打断……这位在归烬者中久负盛名的物理学家的遗言变成了“日向…神”。
恐慌、怀疑就是这样轻易绕过重重封锁的防线不胫而走。成为将来一段时间与军工厂的机械声同调的基本节奏。

第五幕
在泰拉上的公开办公室，首沐者和大祭司共用空间。首沐者的座位朝门而背靠都市星球的风景线。 而大祭司坐近门而背墙。下午国防部就传送了几份战争简报，首沐者很快就阅览批复完毕。看上去心情颇为愉悦。据报，归烬者舰队早在攻占一崎的电力设施时，就遭受了惨痛打击。尤其是在最近，似乎果然是“神罚”的作用，敌舰勉强组织的防守在联邦日渐强大的舰队面前失去了以往的效力。更可笑的是，日向士兵报告道，有几次战斗中战列舰峰嵴舰艏的粒子光矛竟然未被维修，好一个疲态毕现！而今天报告的两起战役则是在针对敌舰在一崎——法本广阔行星际防线的零星突防计划的彻底破灭。
“我们正在走向胜利”首沐者很轻松地这么说。
“我并不以为然…归烬者在叛逃之时夺走了联邦原本一半以上的舰船，联邦首星巨型船坞中的其余舰船，均被击毁在船坞中——您一定不会忘记那些在太空中液化的合金在数月后凝固成了怎样扭曲、痛苦的形状。”
“但是战争最终取决于人口、科技、生产力以及——神佑，或许吧。”时间站在我们这一侧。
“诚然，但我担心的是他们在这数十年之间基于军国主义的疯狂创想甚至是自杀式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