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骨(11)

“但愿他们不会像你一样疯狂。不过，按照我们目前摸索出来的理论……个体的自杀式袭击在他们的宇宙里意味着什么呢？”
“难说。我们的理论认为，熵选择粒子黑箱作用非常复杂，目前的科技水平只能解析到'一股思想'或者'一种文化’对应一个种群，因此个体的规律对我们来说已经并不明显。”
“所以说——对某种理论的突发性大规模祛魅导致了种群层面的人口骤减；一个视死如归的自杀式归烬者战团难道就意味物质宇宙中一种思想的自我毁灭？；又难道说，从这个角度看，我们宇宙中的生物最终会走向寂灭的结局——因为虚无确实是绝大多数概念和思想的最终归宿？”
“您这样的对应未免过于机械，但我也缺少否认的证据。不过科学部在昨天的评议例会上就已经得出另一个有趣的结论。您已经知道，与我们世界中‘生产者---消费者’二极关系不同，神族的世界有三极，神族恰好属于消费者那一极。主要取食于其它消费者和——”
“生产者，对吧，不必避讳。”尽管共事许久了，但是大祭司仍然很难读懂首沐者的细微动作，更不必提神情。“啊，以防到时候忘记，错误科技输出和神族保密工作进行得如何？”

“完美无瑕！”大祭司还是暗叹首沐者在此上的手腕。”那么……接下来要提到的是进化观点。其实我们两个世界很早就都对生物圈演化有过系统分析，不过在日向，这项古老而简陋的科学早已被人遗忘。但是二者是共通的，核心都是生物行为——包括变异和选择，以及自然选择。”
“而这次的研究成果则用概念和物质关系阐释了我们世界的进化法则，并且给出了相对严谨的证明。口述复杂，结论我还是写给您吧。”
很快，首沐者就受到了消息：“变异：彼物质革命——彼思想革命——我遗传物质变异；繁殖：彼信——我生，彼不信，我死；选择：彼思想足以竞争——物质兴盛-——信众——我衍；彼思想不足竞争——物质衰落——信寡——我亡。”
“当然都是以种群为基础的。”大祭司口头补充道。
“日向人终究是神一时念想的造物罢了…”
“并不尽然，我们也思想，因此或许我们也造物。”
“所以宇宙是递归的吗哈哈，哈哈哈……”
卡匹德，某大型生产基地。第六资产保卫集团的部分兵力出动回援首府，黑云压城。
边城，某交通干线。由数百个游击分队整编的机械化步兵师蓄势待发，将击驰援于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