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骨(2)

“我们的同胞刚刚在战斗中遭遇重大失利，但是我们相信…初神在上！战争的失败只是暂时的，日向舰队必能克日凯旋。但是同胞们，我们恐怕正在面对另一个前所未见的危机。并且，如若这一危机得到妥善解决，归烬者将不具任何威胁。”立时满座肃然，与会各位颜色逐渐从淡蓝转向鹅黄。
 “在人口宏观治理领域的长期工作中，我们的研究人员终于发现了超越我们孱弱科学的伟大神迹！”在会场的惊奇和怀疑的混合色光中，大祭司继续演说，他兴奋到几乎显得癫狂的话语汩汩流淌：“事实是，我们知道这过去十几个泰拉恒星年中，联邦经历了人口的多次特大规模变动，在繁荣稳定的建国两百恒星年之后，归烬者突如其来的大规模叛变震惊了所有人。紧接着的是泰拉母星上的若干小国在极短期的时间内即使是按照其官方统计口径也遭受了人口的恐怖减少，残部面对社会崩溃只能转而加入日向联邦或归烬者，最终形成如今初神庇佑的日向联邦和可耻叛道者在整个泰拉星系的对阵局势，以上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然而在下属的人口资源部的长期调查后，至少有以下几处疑点。第一，就母星小国的人口崩溃，我们的初步定性以及对民众的说法均是：泰拉——蓝、红、黄三颗恒星的太阳活动极小年千百年罕见地重合了，通过某些黑箱作用，最终对被迫迁徙至极圈的诸小国的生育造成毁灭性的影响。但是民众不知道的是，同一时期联邦人口的增长几乎和他们的减少一样惊人，因此这种说法显然立不住脚，民众或许应当轻信联邦公布的统计数字，但联邦的领袖们绝对不能以尘封为由逃避来自神的异象！ ”

说到此处，大祭司向在座的各位发送了日向人口统计数据。并继续发言“第二，就在昨天，最新的人口统计显示，在联邦的各民族自后工业时代以来两百年的人口缓慢减少之后，我们早已充分发展的主体民族人口迎来了恐怖的激增。而少数民族人口减少速度增加了。以上两点，完全蹂躏了我们生物学和社会学，各位已经明白。”
满座哗然，诸多高级官员开始微妙地色变着交流——生物并不总是乐意迅速接受全面的冲击，往往本能地转向自知无用的怀疑试图保持现状。在首沐者的示意下，躁动很快平息。
“各位”大祭司再一次变幻色彩，是几乎令人眼花缭乱的炫彩……“我们如果根据此作出已经找到初始神这一科学假设…我们还能有更多异常现象得到解释，甚至我们将能借助神谴以可耻的叛道者们意想不到的方式赢得这场战争。”
“所以人口异变、寻神、制胜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国防部长第一个打断，他决心以针锋相对来立威。
“我们是神的思维造物！每一群个体都对应神种族的一种思想。过去数十年来的人口变动正是对应着神族意识形态的兼并、对立和极化！”语毕，会场克制着不屑的嗤笑——大概只有狂乱者才能提出狂乱的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