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薛旺】无从告别(9)

分别来得快，他们连句再见也来不及说就分道扬镳。饭桌上有几个人哭得狠，毛不易就拍拍他们的背，说好啦好啦。
以后再也没法这样聚在一起了吧。他想，又灌下一嘴酒。

他执意要去江苏卫视的晚会。
别离好久，久到毛不易几乎忘了薛之谦的脸。照片上的薛之谦不真实，总是端着笑。他时常盯着薛之谦的照片，一盯就是一下午，或者一晚上。他盯着那照片，想他的睫毛没这么浓，他的皮肤没这么细，他的耳垂没这么饱满。说到底，他也是个普通人啊。

毛不易手指描摹照片上人的轮廓。那是决赛时候的一张照片，他们中间隔着好多人，分别看向两边。薛之谦露出颇为疲惫的笑容，而他只是站着，嘴角甚至耷拉下来。
去江苏吧，他恳求。
经纪人过了两天，回复他一句好。
毛不易又拿起照片。

后台和薛老师遇上了，他腼腆地打招呼，说薛老师好。薛之谦转头和他挥挥手，又被推到化妆间去，一旁助理忙给他找衣服。这次是正式排练，毛不易却没怎么放心上。他安安静静套上外套，领结箍得很紧，他喘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