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漂流记07(3)

女子早早地被他喊着跑走了，也许已经过了这条街，到了安全的地方了。
可惜她当时想用来报警的手机，被夺去扔进河里了。
这里只剩他们了。
又到了cliche的情节了，那就再快进一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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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踉跄地被三人抓着手腿抬到空中，然后这次不是由自己选择的，来到了河水里。
原来路灯通过水面的折射这么好看，亮亮的，有点像月亮，他想。
我看到远处女孩带着人赶来，混混们听到警笛慌乱地作散。
他没有挣扎，安静地落向水底。
这时候，该我干活了。
再睁眼时，他正站着往前缓缓移动，我在他旁边。

“这是哪？”他有些迷茫，却并没有曾经的那么焦灼慌张。
“这里是 [The Road] , 你会和他们一起，去向那里”，越过排在我们前面的无数灵魂，我指了指远处的门。
“嗯。”他很平静，似乎想起来些许这熟悉的流程了。
近年来入职太久，其实我已经很少做这类aftercare的工作了。
公司守则是要求死神在送走客户后，要陪着走完[The Road], 将灵魂送至 [ 起点之门 ]。
不过老油条的工作方式都是能划水就划水的。
前辈早就告诉过我，[The Road]上的灵魂无知无觉，自己就能好好像货物一样被运到 [ 起点之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