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时】梦夏(5)

陆光，你说让你再回高中，你愿不愿意啊？
嗯。
嗯是什么意思啊，你就说嘛。
愿意。
巧了这不是，我也愿意。
从前的从前，未来的未来，都不能阻止的，太阳东升西落，日月斗转星移，顺着楼梯一步步往下走去，苏云启脸上还带着一些恍惚的不可置信，他们真的就毕业了。
散场的灯打亮了整个礼堂，如倒带一般人群流动，然这里的气氛逐渐冷却。
苏云启望向萧子涵该在的方向，零碎的缝隙之中，他看到萧子涵与他一样驻足，似乎在寻找什么。
答案随着他们的对视不言而喻。
萧子涵朝着苏云启，一步，一步走来。
那滚烫而温柔地眼神，程小时似乎在哪里见过。
【05】
夜的深邃足够包容一个人的任性。
并非处于市区中心的街道并不喧嚣，恬淡里有份人间烟火的聒噪。那些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此时却让程小时更为烦闷了。他不知道该往哪里去，纠结下还是憋不住气继续往前走去。大脑一片空白间，摆在前面的路似乎成了他唯一选择。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眼前的街景熟悉又陌生，似乎有几次坐车经过，却也记得不是很分明。
不过也别有一番味道。直至一道雷声把程小时地思绪拉回来，想起一个严峻的事实。没等程小时自由地撒开腿跑向更广阔的诗和远方，雨打断了他如麻的忿忿不平和纠结。
事实就是，天气预报说过要下雷阵雨，而他没带伞。
倏忽间这座城似乎被夜雨打了个猝不及防，雨揉碎了霓虹和路灯，一切透过那清爽的大雨的淋漓尽致，被洗涤干净。程小时颤抖着身子披上外套奔跑在往回的路上。这沿路都没什么屋檐，能避雨地地方极少，何况风大雨大，已无一地是安全的。淌水的街道跑起来比平时费力，何况淋湿的衣服重重地挂在身上。大脑一片空白间，摆在前面的路似乎成了他唯一选择。走时无感，跑起来才知道自己离家有多远，心里闪过一丝后悔，不过，终于跑到了步行街下更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
这条步行街挨着一个小区。虽然有些年头了，但是位置太偏，还是没热闹起来。厚重的积灰的玻璃里仍然是毛坯的店面，只靠沿着马路的灯照亮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