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穷途末路(8)

总算零星散散地看到了有防护服的市民阶级朝着直升机引导的方向前进，眼前耸入云霄的建筑就是巴别塔了，这其实是太空电梯，耶路撒冷是其中一座，周老师临终前告诉他的那个组织就是联合国为国际科学院倾尽财力，秘密组建的诺亚方舟，飞船现在还在地球轨道上徘徊，据他们宣称将会与地球上的人类共存到最后一刻才会向新纪元航行。可现在被地球上的幸存者知晓后都与所有上船的人成为敌对关系，并一致认为这是反人类行为，组建者已被起义的联合国军绞杀，此后开始大肆捕杀通过考核有机会上电梯乘船的社会成员。除了高塔，在下面就是地下城，靠冷聚变维持着运转，但城里的生态系统无法承载整个耶路撒冷五千多万人口。联合政府对在入口的人进行抽签放行。
“噫，好，我中了。”那人的阿拉伯语一经翻译器，周围的人蜂拥而至抢过他胸前的号码牌，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踢打中被夺去了。也许没有亲人的幸运就在于这时不用和他们经历生离死别。
对此他仍能保持出奇的冷静，周哲在心里缜密的算计着，“医生把浩淼约到巴别塔进行交换周哲性命的交易，当务之急是要上去，而不是下去……”正当他为自己抽不中进城的名额烦恼时，偷听到了排在他前面的难民中正在给某人的留言。

“老公，如果你还活着麻烦快点把我搞进去，我衣服的电池不多了，前面看见你扛着一箱东西往这边跑，太疯狂了，我刚看到有为了电池杀人的，我好怕呜呜呜”眼前这个温柔、娇弱的女声被周哲截获了，看来跟着她走没错。周哲在她获得通行证时隐约露出枪口指着她屁股的位置“小妞，放聪明点，不然你老公就准备去天国接你了。”
进去后后周哲将她绑到城郊废弃的污水处理厂，他见这里已恢复到室温，逼她把防护服给脱了。
“廖可欣啊，我说怎会对如此悦耳动听的音色那么熟悉。”
“哟，周哲，哦不，周教授。
“你还记得我?”
“您在国内的‘名誉’全中国人都懂啊，幸会幸会。回想当年高中时学校文艺演出，我在台上唱歌，你特别记录了我的音色，还说那是你见到过最和谐优美的声波，后面你还跟我表白了先，您现在贵人多忘事啦？是啊，你变了，不只是你，能从中国逃到这里，很多人都变了。”
周哲听出了廖可欣的反讽意味。
“住口，我不想听你讲罗曼史，少说废话，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要叙旧的话我只好把你的嘴巴封上了。”
“你想听什么？”
“你夫君是浩淼少尉吗？”
“他没告诉你吗？看来还真是难兄难弟啊，浩淼业已是个死人了，倒是你，我可怜的周哲，年近三十了连女朋友都找不到，怕是只有我做过你的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