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阡陌花开月阑珊（15）

“请父王安。”凝澈在书房里呆坐了许久，终于在掌灯时等到父亲，小声平安行礼，而后立刻扑到父亲腿边，紧贴张云雷一动不动。母亲打阿珍的样子还在眼前没有散去，一个人闷闷地王爷的书房写字，磨蹭着等父亲回家。
张云雷俯下身去，把澈儿抱起，让他趴在自己肩上，掂着他哄儿子高兴。他只以为自己带着瑾箬外出几日，小家伙觉得寂寞，这会儿见了面自然要撒娇的。虽说男孩子要养得粗犷一些，不需太过宠溺，可澈儿毕竟才四岁不到，偶尔宠一宠也未尝不可。
“爹爹，澈儿怕。”小家伙紧紧抱着张云雷，把自己的声音闷得更小声。
“儿子？怎么了？爹爹在呢，没什么可怕的。”他把凝澈的脸掰到自己面前，仔细打量这孩子并未有什么异样，也只好哄他一起去找娘亲。
“不要，娘亲好凶，她会打人。”小家伙撇着嘴，苦着小脸险些哭出来。“阿珍都被打了，娘亲看到我和阿珍一起摘梅花，就很生气。可是……是澈儿想和阿珍一起玩的，娘亲是在生澈儿的气吗？”
张云雷听了一头雾水，不想再追问凝澈把小孩子吓到，只招呼九涵去问王妃回府后的情形。事情也不难厘清，王妃本不想遮掩，不过是打了侍妾几个板子，有什么大不了。说是侍妾竟算抬举阿珍，她连这么个名分也未得到过，若论地位，平西王府里有头有脸的丫鬟嬷嬷也有不少高她一头的。
王爷听了经过，只是叹气，抱着凝澈好好哄了一番，没事儿人似的抱了澈儿回王妃那里张罗着要加夜宵。倒是凝澈心中忌惮未消只肯挨着爹爹坐，不敢跑到母亲身边了。瑾箬心里别扭，加之凝澈的躲闪心中更是有气，她不过是治理家宅何以落得让儿子都惧怕的处境。
“王爷用过夜宵，早些安置吧。”她冷冷地起身，招呼了百合径自回房，把他们父子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