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X黑荧（深渊）】窥伺（一）(2)

她还未看见空便感受到他身边一份让人不安的气息，在曾经一段“彼时”的记忆里，有人告诉她那叫“戾气”，或者说“业障”。
并未在意太多，荧同往常一样，在高处确认了空的位置便寻了块既能挡住她身形又能遮阳的地方，正打算着个舒服些的姿势坐下，而她还未坐下便感受到一道目光。
凌厉，探究，警示。目光是从远处投来的，空的方向，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却无比凝实。空的目光从来不会有那么深重的暴虐的情绪，那这便属于那个少年仙人。“魈。”荧久违地开口，轻吟着这个名字。
像是感应到了有人在直呼他的名字，荧刚坐下就看见在哥哥旁边一脸冷漠的人抬头看向了她的方向。
荧颇有兴致，托着下巴，远隔千里与魈对望着。
空没有发现魈的异样，依旧在絮絮叨叨地讲述着他这一路从蒙德到璃月的见闻，只当这位仙人同往常一样虽看似漫不经心却也是在听他讲述。
但这次空想错了，他的峡谷异闻没有一句进了魈的耳朵。一开始魈就注意到了远方突然出现的奇异感觉，那里有人，而且在观察这里，魈很确定。

但是他不明白在那么远的地方能窥伺到什么，就像他此时目力所极，目光所及只有飞过荻花洲的飞鸟、群山、树木。他不确定那人是谁，有何目的，究竟在何处，只是凝着夜叉之力给予警示一瞥。
正当魈想收回心神听空口中的趣闻的时候，他听见有人在轻呼他名。魈瞳孔直缩看向一处山头，极远的距离，只能隐约看见山上的树木。
此时魈很确定在影影绰绰的黄叶之后有一双眼睛在与他对视。已经不是偷窥了，魈突然有些恼怒，这样明目张胆的窥伺，对方是太不把一位夜叉当回事了。
拼尽全力他能用十吸的时间让对方捕捉不到自己的身影而到达对方面前，可是魈不想这么做。不知为何，这样的对视虽然毫无意义、让他有些不悦，可是灵魂中的一些躁动在看不到的目光里平息，他这时很平静甚至舒服。
不知过了多久，魈有些沉醉在这种奇异的平衡里。
“魈？”空的呼唤打破了这种平衡，熟悉的世界重新将他笼罩，有一瞬间的恍惚，那道目光也消失了。
魈冷漠地看了空一眼，语气无波：“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