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波纹(5)

“呃，嘿嘿，呵呵呵呵！。”整张脸像是被泪水洗过，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或许是在嘲弄自己的懦弱与绝望，双腿警告着自己不要靠近，或许自己现在就应该转身逃跑。
“不，我要杀了他们。”嘶吼声冲破天际，他大步上前。
真蠢啊。
一具尸体把他绊倒在地面上，手背被擦破了皮，但他却没有感觉到。闪着冷光的匕首就在他的眉间。紧握匕首的白嫩小手依然在抖动，刀尖在他光亮的大额头上画出了一道红线。
“啊，啊——！”来不及擦掉的鼻涕与眼泪纠缠在一起，他趴在地上向后不住的缩退，发出令人心悸的尖叫。
一个被逼到发疯的人，反而没有太多恐惧了。他竟然站了起来，弹夹也终于被装上。
他扣动了扳机。
打空了。
小女孩踮起脚尖，一只手扶在他的肩膀上。女孩的头用劲抬起，粉嫩的唇齿抵在他的耳朵上。“咯咯...，你难道不知道是不能伤害人质的吗？”
......
“我把人质杀了，他们要把这里给归零了，对不起......”

“没关系的，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真的吗？”
“真的。”少年已不再少年，他的脸上多了分沧桑。他站起身，向前方走去，迎着漆黑的夜。女孩想要跟上，她觉得自己像是丢了一样东西，可却不知道是什么，她他想要问一下走在前面的男人是否见过。可那个男人走的却是那么快，幼小的自己无论怎样迈动步伐都无法跟上。
天空中的乌云飘散，正当空的皎月洒下银色光芒。
男人停下来了，女孩终于追上了他。他将女孩托起放在手臂上。
“爸爸......”
第三个故事
一个朋克风格的黑色城市，空中弥漫着刺鼻的铁锈味，大大小小的钢管将整个城市穿插在一起。日夜不息的化工厂排出浓烟滚滚，倒是也为城市增添了一份朦胧。
在这份朦胧中人们各自过自己的生活，他们也是如此。
“来，汐汐，给爸爸递一个榔头。”男人将撬棍别在钢板上，接过榔头后猛的砸向棍子的另一端，爆发出一声巨响，钢板应声而飞，一股清流从外表已经生锈的巨大钢管内流出。男人拿出一个水袋灌满后扔向站在边上的小女孩。然后他张大了嘴，站在水流下方，水在嘴里打了个旋后冲入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