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笼(2)

“愿闻其详”
听到这个要求他来了兴致，一个鲤鱼打挺，200多斤的身躯从半躺在沙发的状态瞬间弹射到我眼前神秘嘻嘻的问我：“你做过那种梦吗？梦见自己飞在天上的感觉，时而悬浮上升，时而失重下坠，有时候还会被失重的感觉吓醒，特别魔幻又特别真实。”
“有过！有过！前两天还梦到了，现在这种梦少多了，记得小时候还尿床的那段年纪，三天两头就有这种感觉。”
听到我曾经的故事他笑到全身颤抖，找来两个高脚杯接了两杯热水，递给我一杯。
“来！对脾气！为直爽干杯！”
然后极有仪式感的碰杯后一饮而尽，接着说：“你有没有想过，你从来不会飞，为什么会做出那么逼真的梦？原来你也是研究脑机接口的，最明白大脑的工作原理。大脑可以拼接、想象接触过的记忆与感受，但是无法体会到无中生有的感觉。就像人能通过数学推算有四维空间的存在，但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处于四维空间是什么感受。同样，绝大多数人终生都很少有亲自飞行的体验，尤其是18岁之前未成年时期更是罕见，只有极少数玩翼装飞行的亡命徒能切实感受到飞行的感觉。但是从2025年全球物联网数据收集系统整合开始，到现在累积九十六年的统计全人类睡眠数据显示，几乎所有人都出现过梦到飞行的脑电波信号，况且上世纪40年代前国内可是有百分之七十的人连坐飞机这种被动飞行的飞行体验都没有，你试试自己推测一下，人为什么会梦到飞行的感觉。”

我有点恍然大悟，“难道是说！人类的祖先也曾经会飞？”
他眉毛一挑，“没错”
“可是我记得好像人类的祖先早就跟鸟类的祖先走向不同的进化方向，怎么可能会飞呢？”
“准确来说是滑翔，我们根据那段脑电波数据反推找到对应的基因，对比它的突变频率分析显示，对应的是侏罗纪时期。我们后来联系古生物学的科学共同体验证，得到了化石证据的支持。那个时期人类的祖先有“飞膜”结构，有点像现在的鼯鼠。所以梦到飞行的感觉，就是那段进化时期留下的体感。现在人类滑翔的生理基础虽然不在了，但是记忆永远留在了基因里。”
“我可以问几个问题吗？”在震惊之余我尽快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分析他的漏洞。
“当然可以，今天来就是满足你的所有好奇心，回答到你再没问题为止。”他的眼神在告诉我，尽管放马过来。
他彻底激起了我的斗志，“那你要小心了，我可是很难应付的。”
“第一个问题，为什么是你们公司科研团队发现的？换句话说为什么其他科学家没能发现这个事情？听起来这个原理并不复杂。”
“好问题！我先问你一下，你知道NTL公司最厉害的特点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