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销】破晓 > 5（终）(9)

周放语气冰冷：“顾夫人留下来的玉观音质地不错。”
顾山海哑了声。
完了，一切都完了。
顾山海被人带走时的背影，一瞬间佝偻了下去。
周放将顾山海在书房里的对话听了无数次，发现他好像对亡妻留给顾朝的玉观音尤为重视。每每提起时，不仅仅有对顾朝不重视玉观音的愤怒，隐隐的还有些紧张。
卸开玉观音，分隔开玉料和金制的底座，一枚小巧的芯片就藏在其中。
汤小米拍了拍手，倚在左轮肩上，伸了个懒腰：“终于结束了，等写完报告可得好好修个假。”
走了两步，周放还站在原地。
汤小米走回她身边，拍了拍她肩膀：“周放，你没事吧。”
周放摇摇头。
她去见了顾一野。
隔着玻璃，周放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紧紧握着听筒，听着他沉稳的呼吸。
“谢谢你，周放。”顾一野率先打破了沉默。
“这是我应该做的。”
周放的声音听上去还算平静：“你是自首，并且有帮助警方取证，我可以帮你找律师，争取减刑。”她顿了顿，“如果你需要的话。”

如她所料的，顾一野拒绝了。
哪怕这一切都不是他主动的，但他所犯下的罪责所造成的危害不容忽视，一切已经造成，他也必须且必然的为此付出代价。
“我明白。”周放轻轻颔首，“我明白的。”
顾一野有自己的坚持，而她也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那些细微的、确切的心跳悸动，虽然发生了，但总有些什么，比这些更重要。
“你们出任务，是不是都有代号，这次的呢，这次的行动叫什么？”
顾一野好奇地问。
“破晓。”
周放深呼吸，笑着道：“此次行动代号破晓，圆满完成。”
隔着镜面，顾一野又一次把目光放在周放那双眼睛上。
他缓缓勾起唇角。
破晓。
第一次审判结束，周放听完结果什么反应也没有。她出着神，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周放突然转身，收拾好桌子上的文件，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停车场，驱车，发动。
“顾魏，有人来看你了。”
顾一野听到这话时便猜到是谁来了，进门之前，他抬手拨了拨头发，这才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