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加态(4)

老吴说着拿出一个夹子，里面有一些硬纸片，一边说道，“这是我们系研究生制作的合成硬纸，每一张大小重量完全相同，而且完全不透光，也不易弯折。我们现在离开房间，由院长拿出8张，在其中一张上面写上符号，然后扣在桌面上，我们再去选，就能实现绝对公平。”
众人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议论纷纷。而院长欢欣鼓舞，拍着手说，“对啊对啊，科学的事，就得科学方法解决。咱们就这么办吧。”
大家只得照做。在门外抽烟的功夫，我小声对老吴说，“你这么做是不对的。这次的事，我估计是前些日子咱们闹着要涨工资，院里就来了这么一出。本来大家联合起来给老头子施压，好的结果是无事发生，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所有人的经费都减15%，勒勒裤腰带，日子还能过。哪像这样——科研是抽签能抽出来的吗？”

老吴吐出口烟雾，苦笑着说，“现在就穷的叮当响，再少15%，估计试管都得自费买了。”
“那你就那么确定自己不会抽到？”
老吴笑笑，没说话。然后院长呼唤，我们都进了屋。老吴径直走向会议桌，转了一圈，挨个凑近没有任何区别的纸片。
在他停在某一张面前，伸出手时，被我一把抓住手腕；
“这张肯定是没标记的。”我说。
“为什么？”院长很奇怪。
我反过老吴的手腕，一张试纸条从他袖子里飘落。老吴脸都绿了。
众教授围成一圈，议论着；“看来这些纸张正面涂了一层特殊材料。”“用自来水笔画过，就会和墨水产生某种化学反应。”“生成的气体显然是无色无味的，但用试纸可以检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