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中的游荡天使(7)

天使不想干涉他们，于是天使和言便只是远远地在废弃高楼楼顶看着人类基地入口的人进进出出，每个人都是满头大汗，却又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
“真是努力啊。”曾经身为人类一员的言感慨，“只有在这种时候，人类才会变得无比具有活力呢。”
天使没有说话。
言敏感地察觉到，天使大人似乎有些不对劲，但他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他偶尔才敢转头看看天使大人，但每一次，没有例外地，他都会注意到她的眼神前所未有地冰冷——像是看着一群蝼蚁在徒劳地挣扎。
但是，那又如何呢？
言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眼中闪烁着的是怎样的疯狂。
无论天使大人是怎么想的，他都已经决定了，要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自己最亲爱的大人。不管她会有怎样的行动，他都会永远无条件地支持她，爱着她。人类在大人的眼里是蝼蚁——那就不费吹灰之力地毁掉吧。
言的唇边不知何时，勾起了一抹残忍的微笑。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宇宙飞船终于被打造好了。宣布试验成功的那一天，所剩不足百万数的人类爆发出响彻云霄的庆祝声。

一切都已准备就绪。脸上带着喜悦之情的人类一批批地登上了飞船，只待人类领导者一声令下，飞船便可出发。
新的一任领导者或许是为全人类光辉的未来而感动，又或许是为自己是新纪元的开辟者而兴奋。在面对全体登船人员的视频宣告中，他脸上现出显而易见的激动：
“诸位……我们终于，可以奔向希望了！”
他用嘶哑的声音喊出这一句话，他的子民亦控制不住地爆发出欢呼：“人类万岁！人类万岁！”
“现在，‘希望号’，启动！”
操控室的专业人员们动作迅速地开始了飞船出发前短暂的准备工作。在不到三分钟内，飞船的推动器便被开启，飞船微微离地，超重的感觉丝毫无法影响人们的兴奋。
可就在这时，飞船船身受到了猛烈的撞击，所有人的身体猛地向侧一晃。领导者赶忙稳住身子，按下紧急联络按钮，着急大喊：“发生什么了！”
“报告！是……是天使！是天使在攻击我们！”
“天使？”领导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没有看错吗？真的是天使？”
“是的！不信的话，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