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最后的西行武士(4)

可是妖忌终究没有想通，他摆好挥剑的架势，那瞬意催生的杀气清晰可见。他坚定无畏的视线死锁住空洞的墙面，直穿过它——屏气凝神中，宛如老练的猎手，无声地蓄势......
快到傍晚的时候，妖梦终于醒了。
“嗯，体温已经正常了——我说过的，你不会死的。”
妖忌坐在孙女的身边，试了试她的额头。
“对不起爷爷，我今天不该胡思乱想的——”
“你不需要道歉，你只是生了病而已...”
妖梦看不到爷爷的脸，只能感觉到此时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有力却温暖的手。她有些不可思议地垂着眼，似乎今天有点不一样......是在做梦吗？好像轻飘飘的，使不上力...或许真的是在做梦吧......

“想要吃点东西吗？”
“不了，爷爷...”
不知什么时候，妖梦又闭上眼睡着了。
妖忌攥着引以为傲的西行武士的徽章，慢慢地转过来，又小心地翻过去......
二
妖忌几乎所有的记忆，都是关于战场的。
在这个未开化的，残酷相食的混沌世界，为了守护西行家，妖忌——以及和他一样的西行武士——不是在战场上，就是在开赴战场的路上。
他目睹了无数残酷的厮杀，成形的，或不成形的尸骸。寒鸦衅鼓，血染黄天......他在战场上夺去的太多了，那些腐朽糜烂的残躯，都是他一次次无情挥刀造成的；他被战场夺去的也太多了，妖忌曾眼睁睁地看着他坚毅不屈的父亲被食人鬼粉碎，那是他们都是如此的渺小。后来，他的母亲也是。然后，是他的儿子，儿子的妻子......他的一生中，大部分时光都在陪伴着这群低矮无言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