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17)

黑衣人没有留意杨博延的动作。
一百四十二。121314号打开了电脑的音乐软件，此时已是晚上十点。他犹豫了一下，播放了许嵩的一首歌。
“许嵩！”这是黑衣人唯一一次先开口。杨博延想起了那次黑衣人黑进了学校系统，在期末考试英语听力时全校播放了许嵩的歌。
“我也曾是他的粉丝。”
“我现在还是。没想到三四十年前的歌现在还有人在听。”
“再过一千年，或许还会有人听。”

一百五十五。121314号喝了一杯红牛。他正在写着工作报告。报告上有这样几行字：“我们小组的成员在这次项目中都发挥了各自的特长。xxx制订和修改了计划，xxx操作了第一部分，xxx操作了第二部分，我负责…”
121314号停止了敲打键盘。他关上了电脑。
“现在我领先你一次。”
“那又如何？”
“我赢的概率是你的三倍。”
“不。赢的人已经是我了。准确地说，你也赢了。人类赢了。”黑衣人自信地张口。此时黑衣人突然感到持续十几秒的头痛。他知道是脑芯片的副作用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变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