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旅行与每日情人(4)

胡昂的嘴巴里总是能蹦出无限的情话，秦小姐常常觉得他的嘴巴里塞了只装满情话的机器猫，：“我只是想把你从昨夜梦里，接回我的世界，欢迎回来，旅途愉快吗？秦小姐。”
五
一天的旅程很快就走到了尽头，和21年1月7日的太阳划过天际的速度一样，胡昂很乐意用旅程来形容每一天的经历，但究竟是谁的旅程他却说不清楚。来去匆匆的是每天的秦小姐，可享受不同风景的却是他。
很多年前，人们常会用这样一句话来暗喻爱情，“如果大山不会走向穆罕默德，穆罕穆德会走向大山。”可在胡昂的世界里，大山，走向了他，日复一日，乐此不疲。
胡昂很快掐断了自己的思绪，显然，他明白再让自己的思想滑下去，又会滑到“爱情还有价值吗”“这还是爱情吗”这种只会徒增负累的问题上了。放弃无效思考，这是上百次试错后得到的唯一有效的方法。
和往常一样，胡昂开始写下今天的故事，以此来与今天的一切告别。“云彩钻进了秦小姐的眼睛里，被她的瞳孔烧成了酒红色，她的目光传到天际，世界便多出了一片晚霞。”
“是在写我吗？”秦小姐从背后搂住了胡昂，把脸贴到他的耳边。
胡昂笑了笑，并不着急着回答秦小姐的明知故问，显然，秦小姐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

“那这些是谁？”秦小姐嘟起嘴假装生气地责问。在她的记忆里，胡昂自然是没有机会有过前女友之类的存在，更不用说还有那么多位了。虽然知道这些明明白白都是胡昂创作的虚拟角色，秦小姐还是想要听听胡昂会怎么说。
“这些都是其他次元的秦小姐。”胡昂很泰然，平静的像是已经回答了很多次。同时，胡昂也很享受这种真话真说却能引导人会错意的话术，比起撒谎，这实在让人安心太多。
“哦？那岂不是每个次元的你都要爱上一遍？”秦小姐轻轻地在胡昂的腰上拧了一把，好像是对刚刚的回答有些不满。
“不，明明是，不管你在那哪个次元，我都会爱上你。”
六
有关胡昂的一切，成了21年1月7日后秦颂的唯一噩梦。尽管她很想留在那场梦里，或者是，她更希望现在经历的一切才是一场绵长的梦。
很长一段时间里，秦颂把胡昂视作恶魔，因为只有这样才解释的了，在胡昂问完“你是希望一生爱一个人，还是每天爱一个人”这个问题后，第二天后者这种超自然的情况就在她的身上应验了。可在秦颂也开始不自觉的记录与每天胡先生的故事时，她才终于想起了胡昂眼神里的那股无助。
显然，她只是胡昂无数个秦小姐里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