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仙录》第二十回：白发徒悲(2)

说话间手指宝珠，一道慧光照下，珠上瑞彩纷呈。约半柱香功夫，禅师将法收去。再看那珠，晶莹纯净、祥光潋滟，下镶金托，熠熠生辉，整个如花待放，似有生命，禅师赞道：“郁郁黄花无非般若，此珠甚妙，可名‘般若珠’，收去吧。”宝珠飞回，凌寒伸手接住。禅师提示：“此宝无需发动，便有灵效，若炼至人宝相合，非可万邪不侵，更添妙用，到时你自去揣摩。”凌寒将慧珠收起，谢师恩赐。
禅师告诫：“诸如有相之物，虽有无上之威，至到最后，终是无用。只在佛法未成之前，暂以过渡，万不可过分依仗。”凌寒未能认同。
禅师知他境界未到，多说无用，转言道：“为师有一至交，法号‘正胜’，乃当世第一神僧，悟彻天人，佛法无边，为师亦曾受其点化。老禅师本早该证果，只说因一夙缘未了，暂延留于世。近一、二十年来，不知为何，没了音迅，无论为师如何以佛法推算，每至关键，均被人以极大法力，强行阻断，历经多次，竟而无果。为师自思，除非老禅师自己，旁人应无此神通，许是老禅师别有苦衷，不想人知。以老禅师修为，应无人能害，只是为师不得实情，始终放心不下，他日你在外修积，暗自留心，若知下落，向西祷告，为师便会知晓。”

凌寒请师放心，称必会留意。
禅师舒口气，笑道：“此间事已了，再无牵挂。我这佛法，说难就难，说易也易，随人所悟，妙用无穷。你前世本具大智慧，只因执着得失，终不可成，今生此障一去，再无阻碍，应得正果，望自珍重。”话完法像散去，仍化星光，飘荡闪烁，渐无踪影。
凌寒忽跪拜台前，向空求问：“师父，经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只闻禅师应言：“见花如见佛，想见便见，烦恼作甚？”此后再无声息，真便已去了。
往后凌寒便独自在此参修佛法。‘七觉菩提正法’分上下两册，皆由贝叶装成，上册乃佛门禅定之法，修四念处、修七觉支，下册为降魔真诀，各样法门。
这佛门禅法与道家静功颇有异曲同工之妙，凌寒原当自己先天真元失去，初始或是艰难，没想法门神奇，非可意测，上手极是顺畅，真元汇聚无碍，再加心思纯正，无欲无求，竟是精进神速。又得体内护法罗汉所助，连睡梦之中，功力依是增长。
待练到下册，更是得心应手，便似学过，不到年底便将菩提正法全篇修完。凌寒也知佛门禅功，永无止境，自己仅是将法门学会，往后路途遥远，尚需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