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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子在院里唤我,说是有客人来了,原来是陈教头。
“田知县!”教头的嗓门一如既往地粗野,“我给你带了焖肉来!”
“全县人都吃不上米了,你还吃肉?”
“呿,这就是你糊涂了,田兄。肉价不涨米价涨,吃米亏还是吃肉亏?吃肉配玉米面,法子总是有的。”陈教头从腰间解下酒葫芦,啪地掷在桌上,显然是空的。
“哎,今儿是有钱吃不上饭啊,我己经疲乏到公文都懒得批了,上衙门净瞌睡去。你说这州衙门罢,也不给个消息,开开粮仓赈济下。”
陈教头眉头一紧,凑近我小声道:“我听说啊,这省衙门的粮仓,发是发了,奈何他们也没多少存粮,全发给那人头多的几个县了,咱这小小玉县,怕是轮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