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魇(2)

2023-08-20 来源:百合文库
下了车,几个新疆人在把羊肉串抛洒得到处都是,同时用维吾尔语说着这个月的收入;几个矮个子人用尖利的方言斤斤计较,说着家长里短;几个膀大腰圆的人打了起来,一个人脖子中了一刀,登时倒在地上,有的陷进地里去了。一位语文老师站在一座三层的大厦顶上,高高地举着一本书,大声念道:“一切都是统一的。整个世界都是一朵花。”说罢把手一抬,直冲向云霄中去了。
突然,一个枯瘦的老人跳上了后背,用一个银质镀钌的保温杯用力砸了一下,便掉了下去,却没有陷进地里。一个老太太用山茱萸把他掩埋了。我迎面走来,手里高高地举着一幅图画。那是多么奇异的一幅图画啊。一块石碑前,两个人托着一个头,这两个人,一个人的头是陶土的马,一个人的头是狮身人面像,但他们手里的头却是一个女孩子的。
拿着一摞数学卷走进教室,满教室的的学生嗡嗡地闹着:站着、坐着、跪着、趴着、躺着。卷子遍地是,有名字的,没名字的。发卷,递到手里,偏就是不接,站在椅子上,趾高气扬的。手里的卷子怎么发都发不完,学生仿佛也越来越多:压抑、混乱正在萦绕、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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